順風耳啊這個人?!
裴巍低笑道:“指導一下晚輩,是我們作為長輩的一種應盡的責任。”
江以墨道:“那還是不用了,床戲這種事情,應該由最親近的人來指導才比較適合。”
裴巍的臉色一僵。
程兵也差點吐血。
這小夥子真實誠,說話不遛彎,直接就講出來了。程兵趕緊要做個和事佬,打住兩方的硝煙:“那個什麼,我也覺得,有什麼想要探討的地方呢,咱們在劇組工作的時候就可以說了,去房間的話確實不太合適。”
卓音梵感覺今天的江以墨很不對勁,自從知道男主是裴巍以後就更加不對勁了,比如現在,裴巍坐著,江以墨單手撐在裴巍後方的牆壁上,視線懸於他的上空,像是一種警告的姿勢:“裴叔,如果你真的喜歡某個人,就大膽地去追,而不是將這份怒氣,牽扯到別人的身上。”
裴巍不自在地看著他,漸漸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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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這種事情,下午的拍攝程序雖然有條不紊地在進行著,裴巍一直心不在焉。作為一名老戲骨,程兵連續喊了數十次“卡”以後也沒法繼續了。
他將裴巍喊過來談話:“裴巍,我一直很相信你的實力,還有你的幹勁,但是這一次拍攝,你拿出來的狀態真的是一次不如一次。”
程兵不會說重話,然而再好的性情也能被磨滅,特別是對老一代的演員,不該犯的完全可以避免的錯誤,裴巍屢屢在犯,程兵只會認為他不將本次的工作太放在心上。
“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不管這一次首映出來是什麼效果,就你目前的狀態繼續拍攝下去,那麼我們的票房連破千萬都可能懸了!”
裴巍知道錯了,努力調整狀態,並且承諾下一次會好好注意,同樣的地方不再犯。
程兵點點頭,放他回去繼續完成拍攝。
同時誇獎卓音梵道:“駱楚楚的形象塑造很好,小卓,就以這樣勢不可擋的狀態,繼續好好保持,聽明白了嗎?”
卓音梵底氣十足,也笑意盈盈地回道:“聽明白了!”
許多人透過程兵的評價,也端看了卓音梵一眼,此刻的卓音梵,正滿臉是淚,頭髮幾乎被強風揉亂了,強烈的救人心態迫使她在雪地裡行走了很久,兩足凍得通紅的她,臉上也是一層風霜打出的血色。
化妝師的功勞功不可沒,但是她的演技更加完善了所有層面,一個雪中苦苦前行許久的少女活靈活現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各就各位,繼續拍攝!”
場記板打下。眾人都屏息了聲音,率先享受在影院公放前的一場首映。
駱子行正發著低燒,躺在乾草堆鋪著的草鋪。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小山上的茅草屋頂漏洞百出,寒天冷地的時候,屋外狂風呼呼地吹,幾乎將整個房子都要吹倒了。
屋中央擺置了一口小黑鍋,裡面正熬製著駱楚楚打來的小野兔,駱子行的嘴唇乾裂,唇紋極深,不斷地在說著:“水,水。”
只有他聽不清楚的時候,駱楚楚才敢逾越了規矩,不稱呼他為“義父”,而叫他一聲“子行。”
“子行,你等一等,藥很快就好了。”她從簍子裡掏出一些磨藥的工具,將今天採到的草藥全部放進去,小心細磨起來。
中途不斷為駱子行換一下敷在額頭上的熱毛巾。
手背觸及了他的額頭,眼看駱子行高燒不退,駱楚楚急得快要哭了。兩眼裡驟然有淚花在轉,眼淚說來就來,眾人看得喉頭一緊,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勾起了現場許多男性的保護欲,大家都不是呆子,一個女演員的演技如何,一眼就能見真章。
藥花了一會兒功夫磨好,駱楚楚第二次又出了淚花,這是有別於第一次的苦惱,是一種喜極而泣的感情。
再一次,程兵等人震撼到了。
這一段,完全都是靠她自由發揮。
躺在草堆上的駱子行,呈現了死灰一般的面色。駱楚楚胸口不斷起伏,如果再不及時救治,駱子行很有可能……她的面色瞬間又定了下來,因為她知道,這個關鍵的時刻,輕易焦急,只會將事態往壞的方向跑去。
駱楚楚伸出十指,趕緊為駱子行解開腰帶,慢慢地露出他帶傷的胸肌。手指剛一觸到他的胸口,一陣冰涼但是讓人渾身一震的觸感令裴巍大感不妙,瞬間情緒方面方寸大亂,程兵立即看出了微妙的差距,大喊了一聲:“卡!”
其他人所處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這一幕。
大家都十分納悶,影帝級別的人物的表演,應該十分出彩,只有作為新人的演員卓音梵會被裴巍壓戲,哪有裴巍被卓音梵壓過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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