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個在停車場說笑了幾句,小樹、小河拎著東西往家走。
其實也沒多少東西,現在交通方便了,天天都有車在山莊和縣城之間來回跑,需要啥可以搭順風車去,也可以讓車隊給捎回來,因此張狼他們也不用再大包小包的往家買東西了。
他們帶回來的都是老丈人丈母孃給自己爹孃捎的禮物,東西不值錢可畢竟是一番心意。
還沒進村就聽見吵吵嚷嚷的叫罵聲,哭喊聲連成一片。
大過年的也不消停,村子的土地都被煉化了,村子裡發生的事情根本瞞不過他,心神一沉,立馬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張狼的臉頓時就沉下來了。
說白了,都是兩口子吵架、打老婆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只不過以前沒有合村,就算是兩口子吵架打老婆,孃家人也不知道,等知道了兩口子的氣基本上也就消了,也就過去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這一合村很多人家變得和孃家成了一個村,東北人本來嗓門就大,一吵架小半個村都能聽見。
家裡老的懂事的還好說,勸一勸,兩邊都罵一頓也就過去了。
可是趕上那不懂事的,或者孃家兄弟心眼不太足的,就壞事了。
準打起來,這邊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老田家的閨女田佳妮嫁給了老楊家楊勇,兩口子吵架,楊勇把田佳妮給打了。
本來沒多大點事,別的地方不知道,反正在東北農村裡打老婆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楊勇的爹把楊勇揍一頓,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是這不年底了,沒什麼大事了,有道理走親戚串門子喝酒時候。
田佳妮的幾個哥哥,知道妹夫和自己的妹妹吵架了不管怨誰吧,總是不好,於是相約到楊勇家裡喝酒,意思是幫著調節調節。
結果這一調節出事了,按說不管自己有理沒理,當著大舅哥的面認個錯,罰杯酒,哈哈一笑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是這楊勇一根筋,始終不認為自己錯了,一開始幾個大舅子還耐心的開導他,結果斤半酒下肚以後大家的火都按耐不住了,幾個大舅子把楊勇按到地上好一通揍。
送到醫院一檢查,頭也給打破了,胳膊也打折了,肋骨也斷了兩根,這下楊勇的爹不願意了,這不喊著自家親戚到老田家說理呢。
眼看雙方越說越僵,馬上就要動手,張狼待不住了,交代一聲“你們先回家,我去看看!”就往田勝海家跑。
雙方都集聚了四五十口子人,這要是打起來,鬧不好就出人命。
“住手!都他孃的給我往後退!”張狼衝進人群的時候,棍子都掄起來了。
“我看他孃的那個敢動手?艹你孃的,你們這群癟犢子,一個個都吃飽了撐的?想打架是吧?來···········來!衝我來!我他孃的陪他打!”張狼指著老田家和老楊家的人一通臭罵。
“他狼叔,你回來太好了!這事你的給我們做主!我們家楊勇被他們打的住了院,骨頭都給打折好幾根!”楊勇的爹拉著張狼的手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