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跟她並不熟。”米千趕緊推脫,“她一個黃毛丫頭,哪有機會見到我。”
“米掌門,那你總和她們蘇掌門相熟吧?”白飛懵懂地問,“可不可以請你用蘇掌門的關係去和她套套近乎呢?”
米千頓時臉色發青。
白飛卻沒有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只是從米千的臉色變化上推斷出自己可能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白軒朋自然不能讓他給自己得罪人,但是他說的恰好又是自己想要說的。
於是佯裝生氣道:“白飛,到後邊去。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和米掌門說話?”
白飛弄了個大紅臉,尷尬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這裡受了自家掌門的責罵,少年的心難免傷懷。
米櫻櫻見他戳在那裡不說話了,從人群裡走出來道:“掌門,別和這小鬼一般見識。”
說完,以別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還以為白府也是個大門派呢,原來也淨是些不入流的貨色。”
她的聲音又尖又細,尖酸刻薄,白飛自然是聽到了。
他漲的通紅的臉上青筋直跳:“你說什麼!”
米櫻櫻誇張地一躲:“我說事實。怎麼,你還想打女人嗎?”
白飛攥著拳頭站在原地。
他的門派裡沒有一個人可肯站出來拉他,給他一個臺階下的。
只有白玲玲向前走了一步,就被身邊的師兄拽住了:“怕什麼,他可是從骨鯤面前活下來的。”
“本事大著呢!”
米千聽著舒服多了,但是還要顧及白軒朋的面子。
於是假意呵斥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就在這裡信口雌黃!”
“這小弟子就算要訓斥,自然有人家的師兄、掌門,用得著你替他們來教育嗎?”
白軒朋的老臉也一下子沉了下來。
米櫻櫻自然知道掌門並不是責怪自己,但她終究是個女孩子。
還從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收到過責難。
不由得羞得低下了頭。
兩個老的面色鐵青,兩個少的一臉通紅。
弄了個不歡而散。
倒是給這枯燥的囚居生活添了些茶餘飯後的消遣。
午飯後,武道場的長亭拐角處聚著幾個人。
“哎,你說這雲長老到底有多大歲數了?”一個瘦高的秋氏弟子問。
矮胖的秋氏弟子道:“我看他頭髮都白了,怎麼也得七十……八十歲了!”
瘦高的秋氏弟子搖頭,神秘兮兮地說:“我可從米氏那邊聽說他活了好久了。”
矮胖的弟子憨憨地笑道:“不光你聽說了,我也聽說了。”
瘦高的弟子立刻眨眨眼睛問:“你從哪兒聽說的?”
矮胖的弟子道:“今天堂上,米掌門說的啊。”
瘦高的弟子抬手就是一個爆慄敲在他頭上。
“哎呦,你幹嘛打人?”矮胖弟子揉揉被敲疼的地方,“聽說有什麼用,雲長老又沒承認。”
瘦高的弟子道:“他也沒不承認啊!”
忽然背後一個聲音響起:“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