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都是徒勞。
屋裡的人像憑空消失了似的,竟然可以做到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陸岑從外面回來,一眼就看到她像一隻印魚似的貼在門板上。
於是他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後,也學著她的樣子將耳朵貼到門上。
一點聲音也沒有。
這未免有點無聊:“你幹什麼呢?”
他這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差點把蘇清璇的魂嚇飛了。
“幹嘛!”
她怒斥道:“突然冒出來,你想嚇死我啊!”
陸岑委屈地說:“哪有突然冒出來,我來好半天了,你都沒有發現……”
蘇清璇悄悄地拉起他走向最近的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她神秘兮兮地說:“發現了麼?”
陸岑問:“什麼?”
蘇清璇用手指了指門外:“來新人了。”
她的神情很是興奮,彷彿來的不是個新人,是個很稀奇的玩意兒似的。
陸岑努力回想了一下,彷彿依稀記得那門把手上的封印已經揭掉了。
“嗯,你認識那個人?”
蘇清璇搖頭:“不認識。”
陸岑道:“那你激動什麼啊,還以為你們是認識的。”
蘇清璇道:“這通道里那麼多間屋子,你不想知道自己平日裡都是跟什麼人一起住嗎?”
“你不想知道每個房間等待它的宿命主人是什麼樣子的嗎?”
陸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等她興沖沖地把話說完,來了一句:“我奉勸你一句,自己的記憶尚且想要掩蓋,別人的事情不要知道得太多。”
“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
“離別人的世界遠一點。”
因為距離產生美,也是因為人的動物性中一個錯誤的存在。
偷窺和流言因此而生,但實際上讓那些人多關注關注自己的生活,總也要比餓著肚子聽別人的家長裡短好得多。
“嘁。”蘇清璇撅著嘴巴上不認輸,“沒聽過。這又是你從哪裡聽來的?”
陸岑知道她又嘴硬了,也不和她一般計較:“這你不用管,照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