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兒只是想給夫人梳一個時興的髮式!”
聽她這樣說,明芙嫣才漸漸安靜下來:“時興的髮式?”
茵兒用力地點頭:“對,時興的髮式。”
明芙嫣呆呆地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好半天才道:“也好。”
然後忽然開心地拍著手道:“快點,快點給我梳。”
甚至還拉住茵兒的手,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茵兒藉著一拽之勢,一骨碌從地上站起來,慌忙走到她身後將這一頭的簪環卸下。
用木梳輕輕地梳著她的頭髮,剛剛用力扯過的地方就落下一根根的青絲來。
看著手裡這些斷了的髮絲,茵兒忍不住落下淚來。
“你幹嘛呢?”明芙嫣說是腦子不清醒,她的眼睛倒是很尖。
茵兒連忙背過身去把眼淚擦掉:“剛剛有灰落盡眼睛裡了。”
明芙嫣聽了也沒有再追問。
等她把頭髮梳好、將那一臉的脂粉洗掉從新換了妝,已經天色大亮了。
經過這一番的折騰,明芙嫣長睡積攢的精力也都用盡了。
她打著哈欠就要趴到妝臺上小憩。
“夫人,別趴著睡。”茵兒拉住她要趴下去的姿勢。
這貼心的勸解換來明芙嫣怒的目而視:“我不是主子了嗎?你也來管我!”
茵兒連忙解釋:“夫人,趴著睡妝就花了。”
明芙嫣這才肯乖乖地跟著她重新躺回了床上。
明芙嫣才剛睡著,茵兒便顧不得梳洗,連忙叫人把醫師叫來,將她的病症一一地詳細說了。
醫師聽了也是撓頭。
好在有明夫人的先例,調了藥也就重新熬製了。
不知道是藥見了效,還是睡覺休息讓她清醒了一些,不過三五天的功夫,明芙嫣的精神就恢復如初了。
“感謝十二天神!”茵兒在沒人的時候偷偷抹淚,“夫人終於好起來了,沒有落得和明夫人一樣的下場。”
明芙嫣雖然沒有聽到茵兒的祝禱,但是從她深陷的眼窩和消瘦的臉上就能看出來,自己病的這些日子裡,這個從小就照顧自己的小姐妹受了不少的苦。
“茵兒。”明芙嫣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直直地望著帳頂。
“我在,夫人。”茵兒以為有事情要吩咐,走到床前等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