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蔚平一聲不吭地在桌前坐下來,望著一碟碟菜餚發呆。
明芙嫣只道他是累了,卻哪知他心中的波瀾起伏。
文蔚平看著這一桌菜,心裡默然悲愴。
他的手還在痛,這飯菜就猶如一個個耳光抽在他的心上。
這是慶祝升階失敗嗎?還是慰勞自己傷了手?
明芙嫣倒了一杯酒道:“平哥哥,雖然今天和我們預料的不同,但是你平安歸來,我就讓廚房做了幾個小菜祝賀一下。”
文蔚平道:“芙嫣,你費心了。”
他靜靜地抬起頭,看著她遞酒過來的一隻粉嫩的玉手道:“醫師特意叮囑,不宜飲酒。”
此話一出,明芙嫣的臉頓時僵住了。
尷尬的氣氛圍繞在兩人身旁,凝結出冰冷的核將兩人困住。
“芙嫣你盡興就好,我作陪。”
文蔚平的話不冷不熱,聽得明芙嫣委屈。
她並不知道只是傷了手就不能飲酒,畢竟這並不在她的已知事件中。
“那,那我們吃點菜吧。”
明芙嫣將酒杯放下,夾了一箸筍絲放到他面前的碗裡。
文蔚平看了看旁邊的筷子,又看了看碗裡的筍絲,仰起頭對著她笑道:“我剛剛在醫師那裡用過飯了,芙嫣你慢慢吃。我先去看看他們還有沒有什麼事情。”
明芙嫣吃驚地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半晌才說出一句:“我是做錯什麼了嗎?”
茵兒在一旁勸道:“夫人不必傷心,老爺也許是擔心府中的事務。”
可明芙嫣知道,文蔚平生氣了。
“叫人把波瀾院收拾出來,我搬過去住。”
瑞兒聽到文蔚平這個吩咐的時候還是蠻驚訝的:“怎麼要搬到離內宅那麼遠的地方去?”
“夫人怎麼辦?”
文蔚平將公文批了一個遍,將留有殘墨的筆放到筆架上:“夫人若是問起來,就說我去那邊為了升階試練去練功了。”
“什麼!”明芙嫣等到了夜半燭淚泣盡,才有人來回話說是找到老爺了。
地方是在波瀾院。
“那個地方都已經廢棄幾年了,房子都沒有修,他去那裡住?”明芙嫣怒斥道,“去,把老爺接回來。”
來人道:“夫人,老爺說升階試練沒有透過,他寢食難安。”
“又因為手傷恐夫人辛苦,所以暫居波瀾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