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半卷可有下落了?”白芷妍臉上帶著疲倦,聲音略顯焦急,“武道大會之後便是芙嫣過門的日子了。”
白軒朋倒是沉得住氣,他顯然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當初我們答應給明家,是因為你嫁過去就是主母。”
“這次大不了我們還是這個說辭,要芙嫣真正做了主母才能給他們。”
白芷妍緊蹙著雙眉,急切道:“爹,我怕這事情瞞不了多久了。”
“到底現在那下半卷有沒有音訊?”
白軒朋緊緊地抿著雙唇,似乎是在找一個合適的說辭。
“爹!”白芷妍幾乎要急哭了,“有或者沒有,我要一個準話。”
白軒朋眼神閃爍,緊閉的雙唇抖了抖。
終於還是開了口:“沒有。”
這兩個字重逾千金,壓得白芷妍幾近窒息。
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夏末的鳴蟬發出垂死前的尖叫,此起彼伏地響徹長夜。
“說起來這些事情,都怨我。”夫人孟茹芝抹著眼淚,“如果不是我那不懂事的弟弟,咱們家也不會陷入如此境地。”
事情還要從三十年前說起。
那時候的白府還是窮困潦倒,沒有什麼家業。
於人脈上也稀鬆,可以說的上是門可羅雀。
所謂門當戶對,便和同樣潦倒於窮途的孟府結了親。
作為白府當家的白軒朋雖然家道中落,卻也不甘於坐吃山空。
他用自己全部的精力想要重振白府,每日裡走東串西,和各路人打著交道。
說起來白府和孟府的聯姻也算是相配,白府是做古董、珠寶生意,而孟府則是做的暗門活計。
所謂暗門活計,就是人們常說的摸墓門。
略有不同的是,白府雖然沒落,人口也不在少數。
而孟府或許因為所行有損陰德,人丁單薄。幾乎已經銷聲匿跡。
孟茹芝嫁入白府以後沒多久就生了白芷妍。
當時孟府的當家,也就是孟茹芝的弟弟孟齊泰前來探望姐姐和剛出生不久的小芷妍。
隨他一同出現在白軒朋面前的,還有價值連城的一車明器。
其中一件天水藍的鐲子牢牢地吸引了白軒朋的目光。
那藍色的鐲子晶瑩剔透,就像是陽光下的海水瑩瑩地閃著光。
“姐夫,喜歡這個?”孟齊泰看出了白軒朋的愛不釋手,食指和中指交疊在一起輕輕在上面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