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圖很想問問眼前這個容易發火的小傢伙幹嘛看見自己第一面,不問青紅皂白就給自己來了個外焦裡嫩。
畢竟她通曉獸語,而且還溫柔明事理。
雖然她覺得第二點更重要一些。
但是她不敢輕易給它鬆開嘴巴上的束縛,畢竟自己的皮還沒有長好,再來一下子誰也受不了。
看著小火龍不屑地努力想要掙脫繭絲,就知道現在還不是個放開它的好時機。
葉圖為了保證面板重生時候的體力,原地坐下來歇氣。
她心道:這小壞蛋既然不能輕易鬆開綁繩,那就不能說話。
不過它雖然尚不能言,我卻可以先對它說些肺腑之語。
主意一定,葉圖便道:“我叫葉圖,這次來這裡是為了考試。”
“首先我可宣告,我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住戶。闖進你家是我失禮,但是你也沒在外面寫上這是你家啊。”
“況且我剛一露面,你好歹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嘛。”
“小小年紀,如此暴躁。”
她越說越委屈,越說越生氣,斜眼看向小火龍。
小火龍從來都沒見過被燒了這麼久還能說話的,不僅能說話,面板還能一點點長回來。
這種詭異的視覺讓它害怕。
何況它本來就膽子不大——它本來在巢穴中剛剛睡醒,突然眼前冒出一個人來。
正要打哈欠的它瞬間被嚇出了火……
所有驚恐的“啊啊啊”在失控中變成了持續不斷的火焰。
現在的它陷入了一種死迴圈:越害怕就越想跑,越想跑就越掙扎,越掙扎就越捱打。
葉圖說幾句話,小鞭子就抽一下,那真是不輕不重、不疾不徐。
她後來絮絮叨叨地說話,也就忘了抽小鞭子這個事,有一下沒一下地打下來,也就沒了時間的間隔。
不知過了多久,小火龍像被拍睡一樣,在小鞭子的安撫下就要快睡著了。
葉圖此時的面板也已經重生,她站起來想去看看這個小傢伙有沒有悔改的意思。
看到它眼角掛著兩滴亮閃閃的眼淚漸入夢鄉,她不禁失笑。
輕輕地鬆開捆在它嘴上的繭絲,葉圖試圖走過去。
也許是剛剛持續的火焰將地面灼燒的時間過長,土地已經形成了一層硬殼。
葉圖剛一站起來,腳下便是一空。
糟糕。
地面的土地硬殼破裂,整體塌陷下去。
她這一下落,帶動剛剛還沒來得及鬆綁的小火龍一起墜了下去。
可憐的小火龍還噙著委屈、害怕的眼淚剛剛入睡,便被拉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