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去教習堂嗎?”瑞兒拿著一領披風追上準備外出的文蔚平。
“不用了。”文蔚平按下她要給自己披披風的手,“我就在門口練練。”
他說的門口就是演武場。
因為離得太近,有時候文蔚平自己都自嘲是個看門的。
“哦。”瑞兒將披風掛在臂彎上,緊走兩步到院門前將木門往懷裡一帶。
“葉姑娘?”門開的一刻葉圖正站在門外眯著眼睛看簷上的枯草。
“早。”葉圖回神,“去練功嗎?”
文蔚平停下整理袖帶的手道:“是啊,你來多久了,怎麼不敲門?”
葉圖閃身往旁邊一讓:“估計你也快出來了,那一起去吧。”
瑞兒聞言望了望眼前的演武場,抿著嘴一低頭關上了門。
文蔚平做了個請的手勢:“好。”
“你不應該去教習堂嗎?”
葉圖道:“教導師父教的太慢了,讓人著急。我就求他一次多教我一些,然後自己回來練習。”
“現在我是學一天,自己練一天。”
文蔚府的規矩當然沒有這麼鬆散,不過是文蔚祁和明夫人有求於雲修。
葉圖也因此才有機會“恃寵而驕”。
不過這些她都不用多想,也沒有功夫多想。
“風平,你知道嗎?”葉圖故意把句子的尾音揚上去,就像晴空裡婉轉的黃鶯。
“怎麼?”風平柔和地笑著問,“是有什麼喜事嗎?”
葉圖想著逗他一逗,故意點頭:“差不多吧。”
他臉上的笑容沒有變,眼睛笑得像是初五的弦月:“什麼喜事呢?”
葉圖抿著嘴笑道道:“你猜?”
文蔚平歪著頭想了想,微微皺眉無奈道:“還真是想不出來,不如你就告訴我吧。”
就只是微微地一聲嘆息真是讓人不忍拒絕。
葉圖認命似的搓了搓手,放棄了剛剛的堅持。
“你不是透過了二階的試練嗎?”
文蔚平道:“是呀。”
葉圖圈起拇指和食指,做了個三的手勢:“你現在就是三階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