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璇對他很好,但是坑朋友這種事顯然不應該是一個好人應該做的事。
在他簡單的頭腦中,好與壞,對與錯一向涇渭分明。
就如同先祖建立了幽墟谷,讓族人能夠安心地生存下去,就是對。
天神想要獨佔木偶返回神域,就是錯。
“你……”葉圖對於他的冷漠有點兒心驚,才多大點的孩子啊?
只是她忘了,他根本就不是個孩子。
“既然是御劍走的,那我們肯定是追不上了。”嵩月道,“何況我們還不知道她向哪個方向去的。”
他安慰葉圖道:“她也跟著我們出來遊歷這麼久了,應該可以照顧好自己。在靈感山的時候都是她照顧我們呢。”
“再說,即便是回武功山,御劍回去的話也不會太久。”
“她可是個法修弟子啊,一點兒也不必你差。”
這一點葉圖確實不可否認。
如果不是兩個人所修路數不同,說不定清璇真的要比葉圖功夫高。
接受了這個事實,葉圖也漸漸平靜下來:“哎,說起來這件事都怪我。”
嵩月笑道:“你什麼時候也知道自我反省了?”
葉圖道:“要不是因為我先被怪物盯上,清璇也不會被它困住最後訂了契約。”
她苦著一張臉,任誰都能看出她很自責:“要不是因為訂了契約身不由己,就不會讓我發現那個水晶。也就不會被雲修趕走了。”
她長嘆一聲,似乎要把一腔的哀怨都倒出來:“你們當時沒看到她那個眼神,我的天啊。”
“我看著都跟著難過,感覺是我趕走了她。”
阿葦接道:“不是你,是雲修趕走了她。”
葉圖抱著腦袋煩躁地趴在桌子上。
這是她第二次感到這麼無力和沮喪。
第一次是得知秋無極練了自己翻譯的功法走火入魔的時候。
“在想什麼?”
雲修被這聲音打斷了回憶,他抬眼望去,見戮戈穿窗而入,落在了地上。
屋裡馬上出現了一個同樣白衣的男子。
他伸了個懶腰,甩了甩手上的水,坐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
雲修把水晶板收入袖中:“怎麼捨得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