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了手中的劍柄,加快了腳步。
文蔚府的演武場、啟蒙私塾、天工坊、摘星樓等等一系列和門派、武修有關的場所都建設在府內的西邊。
而大家居住的地方都在府內的東邊。
因為總有特別用功努力的弟子,他們很早就會出現在演武場等地,甚至直到深夜還有人在練習。
所以住的地方離著演武場這些地方近會很吵。
文蔚平住的地方就在演武場的北邊一點。
是一個獨立的小院。
明夫人當時安排房間的時候是特意把他的住處安排在了這裡。
這座小院本來是用作練習的人臨時避雨或者放一些東西用,自從明夫人掌家以後,這裡就成了文蔚平的住處。
因為離著演武場近,方便練功。
明夫人如是說。
還給院子親自命名為:勤勉齋。
文蔚祁對此十分滿意,誇讚了明夫人的細心妥帖。
因為礙著明夫人,平日裡出了文蔚平和一個小丫鬟瑞兒,這裡連避雨的師兄弟也沒有了。
大家寧願淋著雨跑回去,也不想在第二天被叫去前廳問話。
文蔚平推開勤勉齋的大門,瑞兒正在院子裡晾衣服。
“公子,回來了。”她笑得很甜,一笑起來臉上有兩個酒窩。
“嗯。”文蔚平沒有多說話,進屋取出了桌子上的昊陀蓮生遞給隨後走進院子的明伯:“有勞明伯辛苦走一趟了。”
明伯接過昊陀蓮生,摩挲著上面的紋路,喜笑顏開地道:“為文蔚家辦事嘛,不辛苦,應該的。”
他說著向院子裡看了看,只見一派的窮酸氣恨不得要掀了房梁。
於是賠笑道:“夫人還等著回話,那老僕就先回去了。”
文蔚平一直送到院門外,見他遠遠地走了,才回到院子裡反手將門關上。
“公子,剛剛是去天工坊換武器了嗎?”瑞兒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道,“明伯怎麼還跟著一塊來了,真是稀罕事。”
文蔚平苦笑道:“這整個文蔚府,也就只有你還拿我當公子。”
“在他們眼裡,我連個普通的宗族弟子都不如。”
他哀哀地走回房間,看著那柄躺在桌子上的長劍,心裡滿是厭惡。
瑞兒端著茶水送到他面前,看他正在看那柄長劍,於是想哄他開心開心。
“公子,這長劍可真氣派。”她試著用手指去戳了一下劍柄:“嚯,這可比那鐮刀強多了。”
文蔚平垂著頭,兩隻胳膊撐著膝蓋坐在床邊,兩隻眼睛盯著地板。
語氣裡沒有絲毫的起伏:“那裡好?”
瑞兒指著那長劍道:“這多好看啊,拿在手裡又儒雅又英氣。”
她吐了吐舌頭道:“哪像那把鐮刀,公子你不知道啊,那是用來割草的。”
她在他面前蹲下來,兩隻手託著那柄長劍遞到她面前:“瑞兒還沒見過公子舞劍,不知道可否斗膽請公子賞婢女開開眼界呢?”
她的眼睛清澈而純真,那樣深切而熱烈的盼望就一下子湧入了文蔚平的眼中。
他嘆了口氣,伸手從瑞兒手中接過了長劍緩步走入院中。
“你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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