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兒!”父子三人正說著話,只聽得明夫人的聲音從外傳來。
果然腳步聲音響起,越來越近。
門簾一挑,明夫人哭天抹淚地就奔向了文蔚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我的兒,你傷在哪兒了?重不重?快讓為娘看看!”
文蔚羽本來不想別人看到自己受傷,所以叫人取了乾淨衣服來換上,紗布也藏在了衣服裡面。
明夫人這一來,準確無誤地抓到了他的傷口上。
文蔚羽發出“嘶”地一聲痛呼:“啊!娘,就是這!”
明夫人立刻像拿了塊剛出爐的紅薯似的,將她兒子的手臂扔了開去。
“哎呦,這怎麼弄的這是。”
她站在文蔚祁的桌案前,柳眉倒豎,瞪著一雙杏核眼怒道,“文蔚祁!”
縱然是早有準備,文蔚祁依然被她這一吼嚇了一跳。
或者說兩人相伴二十載,明夫人吼文蔚老爺,那是一嚇一個準。
文蔚祁立刻正襟危坐,正視著她道:“請夫人吩咐。”
明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你說孩子就在你跟前,怎麼就讓他們在家裡也遇著危險呢?”
“你這個掌門怎麼當的?”她氣得眼淚都飆了出來,“你這個爹就不稱職!”
文蔚祁也顧不上兩個闖禍的逆子就在身邊,站起身來走到明夫人身邊,伸手將她小心地攙扶到一邊的羅漢榻上。
待他的夫人坐定了,才垂手站立堆笑道:“夫人消消氣。”
“你叫我如何消氣?”
明夫人氣他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看管保護好兩人的孩子,也是氣他一味地巴結討好雲修。
就連自己兒子丟了這種事情,要不是因為雲修一直堅持尋找,他這個當爹的居然不聞不問,想矇混過關。
她越想越氣,從手腕上脫下一隻玉鐲,憑空向上一扔,喊了一聲:“收!”
那玉鐲瞬間變大,從半空中對著文蔚祁兜頭而下,將他的雙臂連同身體一起套牢。
“你就在這給我好好地反省反省。”明夫人對文蔚羽和文蔚星一揮手,“不累是不是,跟你們爹一塊站會兒?”
文蔚星聞言一拉文蔚羽,兩個人一溜煙似的出了書房。
明夫人這才挑著嘴角在文蔚祁的耳邊低聲道:“好你個文蔚祁,羽兒和星兒都在摘星樓裡那麼久了,你居然讓平兒得了件法寶。”
她冷笑道:“果然虎父無犬子,都長本事了。”
文蔚祁急道:“夫人,你先彆著急,你聽我給你把當時的情況仔細說說。”
明夫人一甩袖子道:“我不管什麼情況,我的兒子在裡面拼死拼活,憑什麼快到手的寶貝便宜了別人。”
說完也不聽文蔚祁說什麼,自己帶著幾個僕從轉身就走。
留下文蔚祁一個人無奈地大喊:“夫人,不要走!”
“夫人,你聽我解釋!”
“夫人,回來!”
明夫人沒有回來,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文蔚平在自己的房間裡用一塊嶄新的白抹布擦拭著昊陀蓮生古樸的木柄和雕刻著花紋的刃身。
他聽聞那塔裡有很多厲害的角色,也有珍貴的寶物。
想來這一件就是傳說中的寶物了。
回想起自己在摘星樓幻境中看到它的第一眼,這傢伙正在進攻葉圖的白繭。
它不知疲憊地快速敲打著那隻白繭,瘋狂而凌厲。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不是農耕之人,但看到這鐮刀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