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今日三生有幸,器宗的雲修長老和朋友們屈尊來到寒舍。我們一家欣喜非常,略備薄酒給諸位接風洗塵。還請盡興。”
諸人便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宴席上無非就是一些推杯換盞、恭維討好的說辭,一邊文蔚祁還叫了府中的歌姬起舞助興。
酒過三巡,話也就多了起來。
文蔚祁一邊述說著自己如何勤修武道,一邊說著如何憂心眾武修同道不能團結一心,共同精進武道。
他一邊說一邊感嘆世事多艱,縱有心卻無力。
末了還不忘捎帶上他的幾個兒子:“長老若不嫌棄,指點我兒一二,也就夠他終生受用不盡的了。”
他又端起酒敬了雲修一杯:“我這長子羽兒,今年十九歲。武修已經到達四階。為了他我遍訪天下名師,不惜萬金供他學習精進。不到二十歲就有四階的成績,這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人。”
“我的二子星兒,如今十七歲。沒有他哥哥的造化,只是個區區的二階罷了。”他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明夫人臉上些許地流露出不快,抬眼看了文蔚祁一眼。
文蔚祁正要說他的三子文蔚英,自然是看到了夫人的顏色。
“我這三子英兒,今年六歲。從學語開始,我便教他勤奮用功。如今已經開蒙,正待尋個如意的恩師。”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雲修一眼。
雲修沒有接他的眼神,反而向桌上的水果看去。
一顆顆晶瑩碧綠的葡萄乖巧地躺在潔白的盤子中,甚是喜人。
文蔚英最後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那最後一個是我的四子文蔚平。”
他沒有介紹文蔚平的年紀,只是可有可無地說了一句:“如今也在修習武道。”
雲修也不多問,只聽他招呼明夫人上來敬酒。
明夫人將文蔚英教給旁邊的丫鬟,自己端了酒杯走上前來。
“雲長老一路辛苦,可要多住幾日。有什麼需要,但憑吩咐。”她語言懇切,溫順謙卑。
雲修笑道:“夫人言重了。我等不過借宿一宿,明日便將啟程。如此叨擾,還望夫人見諒。”
明夫人笑呵呵地說:“雲長老不知,我家老爺向來好交朋友,我們府裡的人也喜歡熱鬧。我也沒有別的本事,無非就是準備些應用之物。”
“夫人有如此四個有才學的兒子,怎麼說沒有功勞呢。”雲修本以為說完了,她也該回去了。
誰料到明夫人又倒了一杯酒道:“不瞞長老,我嫁到文蔚府以來,只養育了這三個兒子。”
雲修本對文蔚府的家務事沒有什麼興趣,此刻也只能聽她繼續說下去。
“那文蔚平本是府上的歌姬所出。”她無視文蔚祁的眼色道,“哎,也算是個可憐人,早早地就沒了親孃。”
文蔚祁趕緊介面道:“嗨,家裡的一點瑣事,讓雲長老見笑了。”
雲修笑笑,將桌上的一盤牛肉端起來走到葉圖桌案前放下。
葉圖沒有搭話。
她直愣愣地看著斜對面,最末尾的那一張桌子。
只見那個人也頗為意外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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