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圖低著眼睛看著灶臺,兩隻手扭著衣服的下襬,咬著嘴唇糾結了好久。
終於在他盛好了一盤子毛豆遞過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師兄,這毛豆咱倆一人一盤孝敬師父好不好?”
秋桐的手抖了一下,他咬著下唇看向她,兩隻鼻孔瞬地變大,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不等他說話,葉圖一隻手接住盤子,一隻手擋在毛豆上,兩隻眼睛滿是期待地望向秋桐。
真是被打敗了。
“噴不到盤子裡。”他無奈地抬起下巴指了指灶臺,“那個盤子。”
葉圖趕緊把另一個盤子遞上去,自己小心翼翼地端好手裡的這一盤,狡黠地笑道:“那師兄,咱倆一人一盤啊。”
秋桐翻了個白眼算是回答。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廚房向秋欒的住處走去。
一進門,秋欒正在屋前看雨。
遠遠看見秋桐和葉圖端著兩盤子毛豆走進過來,他立刻撮著兩隻手笑哈哈地說:“哎呦呵,真是難為你們兩個有心想著我這個糟老頭子了。”
他從秋桐和葉圖手裡的盤子轉身放到屋裡的桌子上,又走回來幫他們收雨傘:“下雨天,吃毛豆,喝小酒,哎,最美了。你這回還有個師兄的樣子,教葉圖給我煮毛豆啊?”
“師父這毛豆是我孝敬您的啊,葉圖她孝敬了您倆大盤子。”秋桐挑著眉毛齜牙笑道。
“嘖嘖,你看你這小心眼的勁兒。不知道隨了誰了。”秋欒搖搖頭,從櫃子裡取出來一瓶酒。
秋桐隨口接道:“誰教我,我隨誰。”
“嘿,你個臭小子!”秋欒嘴上這麼說,臉上滿是笑意,“回頭得給你娶個厲害媳婦治治你。”
“哈哈哈,好好治治你。”葉圖在一邊跟著說。
秋欒看了看兩盤毛豆,把酒瓶和其中一盤裝進食盒裡:“你們倆一盤,我和你們掌門師叔一盤。難得休息一天,走嘍。”
秋桐見他高興,也不阻攔。先跑到門邊給他把撐好:“待會兒去接您啊,師父。路滑別自己回來。”
“行,那你們倆就在這吃著,回頭過來接我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向雨中走去。
山裡的空氣特別清新,尤其是下雨的時候。空氣裡有一種木質的清香,容易讓人聯想到剛打好的傢俱。
“師弟!我來了。”秋欒提著食盒走進了掌門的住所。
由於掌門的住所是一個獨立的小院,所以很是清淨。
秋欒叫了兩聲沒人應,便自己熟門熟路地往裡走。
他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撐著傘,像個在雨中遛鳥的大爺一樣邁著悠閒的步子,視雨水於無物。
突然,一扇微啟的窗戶吸引了他的目光。
或者說,是窗戶裡的景象吸引了他。
那是掌門秋無極的書房,準確的說是他書房羅漢床的位置。
一團幽幽的淡藍色光華飄浮在秋無極的面前,他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團藍光,如痴如幻。
藍色的光自他雙手掌心中凝聚發出,裡面若隱若現著一些仙山樓閣。
秋欒驚愕地看著這副畫面,直到他反應過來走到了秋無極對面前,這位掌門還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依舊望著那藍色的光出神。
秋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心裡暗道不妙。
這不是武道修習,是法修的秘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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