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米櫻櫻送的衣服,葉圖歡蹦亂跳地回到了屋裡。
彼時噗通和福祿正在打架。
是的它們又在開戰了,顯然這回是福祿佔了上風。
杯子蓋被蹬翻在桌子上,噗通的羽毛沾著茶水撲稜得滿處都是。
福祿纏在床架上纏著噗通鐘擺似的晃來晃去,嘴裡還不閒著:“哎呦喂,我說,你倒是跑啊。跑不了了吧,哈哈哈哈。”
噗通懸在半空的兩個翅膀立刻一頓狂扇,噼裡啪啦照著它的臉來了一套雙風貫耳……
葉圖看著自己床單上一片水漬和羽毛,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手一個把不可開交組合掰開:“你們別在我床上打呀。”
噗通得了自由,撲騰著回到了它的草筐裡晾翅膀。
福祿繞上她的手腕,發現了這屋子裡來了“新人”。調侃道:“呦,終於買新衣服啦?”
葉圖抓著兩個肩膀把衣服拎起來給它們看:“怎麼樣?好看吧。”
福祿吐著信子搖頭晃腦地鑑賞了半天道:“還行吧。花了多少錢啊?心不心疼呀?”
由於蛇沒有表情,葉圖懷疑此處它有一個挑眉的動作沒有完成。
“沒花錢,櫻櫻送我的。”葉圖把衣服搭在椅子上,從衣櫃裡拿了一條幹淨床單換上。
噗通看著她把衣服在床上攤開,仔細地疊好。冒出來一句:“無事獻殷勤。”
葉圖瞥了它一眼:“哪有。剛才我聽見她屋子裡有響動,想這大半夜不知道在找什麼。過去看的時候她正在收拾衣櫃,喏,就讓我撿了一件回來。”
噗通站起來挪了個方向又趴下:“哦,你也說了是撿回來的嘛。”
葉圖毫不在意道:“管他是送是撿,反正這衣服我喜歡。你們不知道啊,我在沒上山以前就看到鋪子裡有這個顏色,當時覺得好好看啊。”
她把衣服抱在懷裡:“沒想到今天我也有了一件。哈哈。”
福祿道:“你別說的這麼慘行嗎?好像你是大荒的奴隸一樣。先不說你在山下的時候那次跟嵩月買衣服,你明明還有錢,就是吝嗇不捨得花。就說現在嵩月有錢了,給你你又不要。你但凡上次給他們買禮物的時候給自己也買一件不就完了?”
葉圖扭捏地握著手裡的衣服,不好意思地說:“開始那不是以為嵩月要走嗎,想著多給他留點路費。雖然每次賣藝都是我倆一起,但是多數人給錢不還是衝著咱們三個嘛。”
她拿著衣服在燈下照著上面的針腳:“現在他是賺錢了,其實跟我沒啥關係啊。我一點忙都沒幫上,每次還要他請客。我哪好意思伸手管他要。”
福祿道:“你可別這麼說,要不是你後來要拉他入夥,我倆可能早就因為山上沒什麼吃的把他給吞了。你也算是就他一命了,救命之恩,花他幾個小錢算什麼。”
葉圖當然知道它是給自己寬心,看看天也不早了,就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把裙子放進去。
衣櫃的邊上,那隻枯木簪子映入了她的眼簾。
在燈下再次開啟紙卷,上面的內容她已經能夠看懂了。
醍醐灌頂、茅塞頓開這兩個詞用在此時正是再恰當不過了。
她挑燈夜讀,將上面築基和練氣的部分看完。到了再後面的結丹便又看不懂了。
不由得感嘆真的是“隔階如隔山”吶。
待再往下展開,突然發現手裡的紙卷有一個明顯的撕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