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灰色的床單被單上,黑色短髮的男人滿頭大汗,汗水打溼了同樣灰色的枕頭。
白皙的臉頰上熱出了一層薄粉,雙目緊閉,卻睡得極其不安穩。
房間裡驀地出現了光,是床上,他睡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封印陣法,上面白色的符文在黑夜裡格外清晰。
江北渝身上,同時陡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印記,是鳳尾花。
他一無所知,沉浸在一場前世的夢境裡。
白色的封印已然鬆動,他身上流轉的靈力大增。
汗水流得更多了,打溼了身下的床單,人卻遲遲醒不過來。
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人能在睡夢中靈力大增,但作弊的人除外。
在江北渝沉溺在前世的夢境裡清醒不過來時,他的床邊無聲息站了道白色的身影。
他站了會兒,半晌後,微微俯身,低頭,似乎正要檢視些什麼,然而就在這時候,原本應當在睡夢中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驀地睜眼。
四目相對,兩兩無言。
“……”
江漁屈指,點在床上的另一個自己額前,江北渝再次陷入了睡眠當中。
江漁盯著床上的人看,漂亮的眉毛蹙起,他似乎是有事想不通。
他在蘇南梔的手串裡養傷的那幾日,不斷有外界的刺激傳來干擾清修,擾他心智。
江漁盯著床上的人看了許久,相似的眉眼皆是疑慮,回想那幾日,他在閉關時“看見”的和感覺到的,江漁拳頭緊握,臉頰染上薄粉。
他怎麼會是這般不知剋制之人?
許是因為封印鬆動的原因,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對方的想法。
他……他竟然還覺得自己談戀愛談得很素?
江漁:“不知羞恥。”
我罵我自己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