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面色一喜,立即暴衝上前,伸出手臂,正要推開元炎堡的大門,卻突地瞳孔一縮,而後只見平靜的大門之中,一道虹光而來,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轟擊在他的胸口之上,這股力量,他竟然抵擋不住,當即吐血飛退。
胡飛一驚,身形一動,一股氣血力量打入元青體內,後者傷勢這才鎮壓下來。
“嗤嗤嗤。”
卻在此時,堡壘之上的虛空,一條條光紋閃爍,相互扭曲交織著,冥冥之中,像是有一隻無形的神筆在九天之上掠動,牽引著這些光紋不斷穿梭,很快就變成一個巨大的奇門光陣將元炎堡籠罩在內。
“咦?竟然在這地方佈下了奇門大陣,而且還能夠瞞過本皇的眼睛,倒是有些門道。”妖皇電蟒神色驚疑,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這座光陣,眼神隱晦不明,似在思索著什麼。
“是星武閣佈下的手段?”胡飛眼睛微眯,目中寒光閃爍,沒想到星武閣的手腳,已經提前一步延伸到了這裡。
“能夠破開這奇門大陣?”
長長吐出一口氣,胡飛隨即看向妖皇電蟒,這傢伙是在奇門大陣的研究上,簡直是天縱奇才,這個時候,也算是起到了大用處。
元青咬著牙齒,心裡充滿焦急,但他並沒有再貿然上前,從之前的力量衝擊中,他已經深深知道這大陣的厲害,能夠將如今的他都震傷,這大陣的強大可想而知,當下他也只好將希望寄託到妖皇電蟒身上。
妖皇電蟒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太古時代傳承下來的天光離火陣,這座大陣變幻莫測,陣眼極難鎖定,倘若貿然出手破解,稍有差池便會觸動陣法禁制,產生天罡地火,將陣法內所有一切都焚成灰燼。”
他抓了抓腦袋,暗感頭疼:“這座大陣十分危險,一般只有佈陣的人知曉陣眼在什麼地方,也只有他們擁有收放大陣的能力,外人若強行破解,恐怕機會不大。”
“你只要告訴我能不能破解就可以。”胡飛淡淡的道。
妖皇電蟒聞言一僵,看到胡飛冷漠的神色,內心油然生出恐懼,急忙咧嘴嘿嘿乾笑道:“天底下沒有奴才破解不的大陣,只不過……要解開這天光離火大陣,我需要一點時間。”
“要多久?”胡飛再次道。
“三天。”
妖皇電蟒伸出三根手指,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胡飛想了想,雖然三天太久了一些,但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於是漠然點頭:“好,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倘若陣法不能夠破解,就就可以把你的妖核交出來,然後滾回蟒龍崗去了。”
妖皇電蟒縮了縮脖子,臉上閃過驚懼,卻不敢反駁,他與胡飛簽訂了血脈契約,體內有後者種下的禁制,胡飛如果要他死,只要心念一動,他就得灰飛煙滅。
當下他只好咬了咬牙,不敢有半點怠懈,縱身掠向元炎堡上空,凌空盤坐下來,俯首下望,目中奇光閃爍,似乎在以某種奇特的手段,參詳著這座天光離火大陣的奇妙。
見狀,元青只好無奈等待,不過他也需要留下來打點一切,當下便將元炎堡眾多僕人的頭顱送去安葬,隨後在一旁默默修煉,等候妖皇電蟒破開大陣,只是他心中卻忍不住震驚,如妖皇電蟒這等強悍的人物,竟然被胡飛制服得服服帖帖,不敢有半點異心,這三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過他識趣的沒有多問,等到胡飛想說的時候,他自然會將一切告知。
夕陽漸漸西下,胡飛微微環顧四周一圈,向元青投去示意的眼神,然後轉身離開,朝著胡家大院的方向行去,挺直的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
胡飛獨自一人走在青武城的街道之中,朝著胡家大院的方向緩緩行去,不過就在即將抵達的時候,他忽然腳步一頓,走向了西面一處廢棄的礦山。
這座山脈,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被開採出來,成為胡家族人安放墳冢的目的,但卻是分支、旁系、亦或者奴僕,等等沒有身份地位的人,死後被放置在這裡。
五年前,是這般夕陽。
今日,仍舊一樣的日落西山,胡飛再次走到了這座山脈,看著一個個沒有墓碑的墳冢,最後目光落向正中央一個遷移走的墳坑,往事一幕幕湧上腦海。
“我胡飛立誓,在終有一日要踏上星武閣,為爹爹正名,討回血債!”
烈日飛雪之中,少年以棺木劃破掌心,立下那重重血誓,今後步步為營,走向與星武閣對立的一面,直到如今,他重新回到了這裡,飛雪中的誓言,仍然清晰的烙印在腦海。而後,隨著他的強勢崛起,胡山的墓冢,也隨之嵌入祖墳之中。
胡飛在一步步實現自己的誓言。
“爹,羽兒回來了,答應您的事情,羽兒不敢忘,當年的事情,羽兒也已經查得水落石出,一切都是星武閣貪所為,才使得您蒙受不白之冤,不過爹爹放心,羽兒一定為您討回血債!”
靜立許久,胡飛轉身走下山去,只留下一道堅定的話語。
胡家大院。
五年時間,使得這座大院四處蕭條,大門上裹著一層厚厚的塵埃,其上的蜘蛛網已經有了殘破的痕跡,顯然是歷經了許久歲月。隨著那一年,胡家所有族人被七玄以空間挪移搬離到七承谷,這個鼎盛的家族早已不復存在,現如今族人也下落不明。走上大院的臺階,胡飛的心,就彷彿被重錘一遍遍錘擊,心情異常沉重。
在門前停下,他微抬起頭,久久看著門上的匾額,抬手輕輕一揮,雄渾勁風自袖中席捲出來,將門上塵埃一掃而空,隨後他緩步走入其中,磅礴的元氣在身上瀰漫,在整座院內擴散,將院內清掃乾淨,使得大院恢復本來的面貌。
他腳步不停,沉默著走向胡家祖祠,眼前再次出現了胡家先祖的塑像,可如今這座塑像,在他取出玄霆槍以後,便佈滿了碎裂的痕跡。望著這尊塑像,他走到一旁,取來掃帚和抹布,細細清掃,將塑像打掃得一塵不染。
最後,他的目光,停頓在父親的靈位上,將其取下輕輕拭擦,腦海之中掠過兒時的一幕幕,他的臉龐上,有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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