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話,不清是勸還是譏諷,他深深瞭解餘人鳳的強大,雖然胡飛同樣賦傑出,手段強悍,但他始終認為,胡飛不可能會是餘人鳳的對手,更何況蕭若璃也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今她雖然離去,但卻不能明她已經敗給了胡飛。
胡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懶得跟他解釋什麼,當即不耐的擺了擺手,道:“能不能得到再生原液,那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現在我答應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可以滾了。”
王庭咬了咬牙,心裡滿是屈辱,卻不敢反抗,實際上他也沒有能力反抗,就在他領著兩個師弟要離開的時候,胡飛已經先一步消失,就連王庭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
“此人在七重元魄境,便能將我們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實在可怕,依照他的賦,我們這輩子也休想報仇了。”王庭悲憤的一拳錘在地面,臉上浮現慘笑,胡飛留在他們體內的一道元氣力量,等於讓他們終生受制,而且趙霖也死在了他們手上,若不想武穆塔和月清宮血戰,他們只能死守這個秘密。
“大師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們是否要回到宗內請長老們為我們解開體內禁制,然後請他們出手斬殺這廝?”其身旁一身陰森森的道。
王庭眼睛一亮,徒然喝道:“你的沒錯,宮主一身修為達到帝元空海境,有他出手,那子的禁制不過是阿貓阿狗的手段,哼,到時候,我們再將趙霖的死,推脫到那子身上,我看他怎麼死!”
“對,就這麼辦!”
“走,我們即刻回宗!”
三人於是踉蹌奔行,按原路返回,走出了古葬場。
…………
時間流過三日。
一座偏僻的山坳中,蕭若璃閉目盤坐,其妖嬈的身軀上,流轉出來道道晶瑩剔透的微光,一朵雪白的冰蓮,在其頭頂悠悠旋轉著,施放出來令人靈魂安逸的鎮壓之力,這時候,在蕭若璃的眉心處,隱約可見一道模糊火焰虛影,這虛影似人形,影響著她的情緒波動。
不多時,她睜開雙眸,貝齒輕咬著下唇,面上浮現羞惱之意,恨恨道:“為什麼我無法抹除那傢伙留下的情種?倘若照此下去,我豈不是要自己先淪陷進去?”
她明眸閃爍不定,心裡很是憎恨,但越是心生恨意,她腦海裡就越是浮現出胡飛的身影,讓她越陷越深,甚至有種恨不得立刻飛到胡飛的身邊去,依偎在他懷裡,一吐相思之苦。
越是想控制這種思念,她就越禁不住,這種感覺讓她心生煩躁,徒然雙眸湧出來冰寒:“不行,我必須要想個辦法將這情種抹除掉,嗯,看樣子以我目前的修為,是無法剔除這情種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傢伙,親手殺了他,破除我自心的魔障,到時候也就一了百了了。”
蕭若璃下了決定,於是其嬌軀掠動,衝出了山坳,憑著心裡這枚情種,她能夠依稀找到胡飛的方位,只要將其找到擊殺,她就能擺脫這種淪陷中的噩夢。
與此同時。
在古葬場的另一端,也有一波人在極速前行,他們個個修為精湛,身形如電,古葬場的屍氣,對他們構不成任何阻礙,在這活人禁地中,他們的行進,如入無人之境。
這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氣宇軒昂,濃眉大眼,一看就知道是個性子暴烈的青年,他也是這十來缺中唯一一個無限接近三元破滅境中期的強者。
“餘大哥,咱們再往前行進三百里,便到達古葬場的神屍祭壇,不過那裡戒備森嚴,據還有三元破滅境的屍王鎮守,我們要混進去恐怕不太容易。”一個身子瘦削的青年,看向餘人鳳,神情謹慎的道,後者是赤雲殿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即使在地級勢力中出類拔萃的他們,在餘人鳳面前,所有的光輝也要被消磨掉。
聽到這話,餘人鳳忽然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你瘦削青年一眼,此人名叫刑化龍,在餘人鳳的注視下,他明顯僵了一下,因為他在前者眼裡,看到了一絲蔑視。
掃了刑化龍一眼,餘人鳳開口了:“虧你名字叫做刑化龍,卻如川怕事,即便那神屍祭壇有三元破滅境的殭屍存在,我餘人鳳又有何懼?就你這膽量,我看你不要叫刑化龍了,就叫刑化鼠更貼切一些,免得給你們飛雲莊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