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咳兩聲,這人怎麼回事,難道就這麼喜歡他嘛?他笑起來連眼睛都彎彎的眯起來,甚是可愛。“不就點毒牙嘛,吾輩又不會直接用手,不過你既然這麼擔心,吾輩就不拔了吧。”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欠揍呢?
自己說是的,又不能現在告訴他,她是瞎說的。
這分明是夏天到了,周圍卻都是春天的氣息。
隔日雲衡月整好衣服上朝,低頭撫著她的髮絲,“之以,我走了。”
她只動動手,頭都沒抬一下,就示意他快走。
“等我回來,帶你出府走走。”
沒得到回應,他就幫她掖好被角,走了出去。
門一關起來,她就抬起頭來,這雲衡月,最近調理得夠好啊,什麼病秧子,壓根沒半點病秧子的樣子。
還出府走走,她現在動都不想動一下。
回想一下,他確實挺喜歡孩子的,不管是謹逸還是承修,他都處得很好,雖不會面上直接表現出來,可對他們的確很上心,入宮或回國公府,都會給他們帶些小玩意兒。這也導致謹逸老想著找他。
或許...能有個孩子,他會更幸福。
閉上眼,她能想象到他抱著孩子,露出溫柔的笑,心情一下就放鬆了。若能一直這般幸福下去,就好了。
只是這世上總是事與願違,猝不及防,就會給人狠狠一個打擊。
那天夜裡,下了很大一場雨,她關了窗戶,雨水就打在紙窗上,打得噼裡啪啦響。
嘈雜的聲音讓她看不進書,乾脆就睡覺吧。
吹了燈,並肩而躺,他握緊她的手,“等太子能掌管朝政,我便退出朝政。”
這至少還要十年,意味著他被她,被景棣王的身份牽涉進來,還要十年啊......
“之以,你願與我一起離開梁國麼?”
“離開梁國後...去哪?”她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從利害關係上,她和衡月是一致的。承修若坐上高位,宮靖白的帝王夢也就破滅了。可奪走了他最渴求的東西,之後她要做什麼,她沒有想過。
“去哪裡都可以,我還沒出過樑國,我想去看看別處的景色。”他不想,這輩子就紮根在梁國,短短一輩子就這麼過了。
“好。”她應下,“夫君去哪兒,我就去哪。”
他笑,翻身抱緊她,露出溫暖的笑。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呢?
到夜半,雨下得越發大,叮鈴哐啷大聲音在外面響起,她從夢中驚醒,他已坐起身,聽著外頭的動靜,見她醒了,“之以,再睡會兒吧。”
“外面有人...”
“嗯,我會解決的。”
他披了件外衣,她抓住他,“衡月,小心。”
還沒出去,門突然一開,那黑衣人闖了進來,全身都被淋溼,一身狼藉,露出清俊的面容。
“雲世子!”他叫的是他冊封前的身份,語氣急促,“借你夫人一用。”
這聲音,是他許久未聽過的,只是他記性好,聽過就後,就不會再忘。“你是...陸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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