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只是每見這少年都種莫名的熟悉感。宮靖白自然想不到,這竟然是自己之前追的那隻老虎。
胥崇在他眼神下,越覺得這男人不懷好意,冷哼一聲,坐衡月身邊去了。
宮靖白目光一轉,落到鈺洛身上,鈺洛一個瑟縮,盡力躲開他的眼神,阿拂在醫館的時候,見這小丫頭也跟了她去,多少也會些醫術的模樣。
“殿下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一個姑娘家,不太好吧。”她擋住鈺洛,“這小丫頭就像妾身的妹妹一般,殿下若是想納妾,可不能把主意打到她頭上啊。”
“本殿不喜歡酸澀的果子,只喜歡成熟的。”
敢情還敢當著正夫的面調戲她?胥崇巴不得兩人早些撕起來,他還能看出好戲。
“熟透可就爛了,本以為七皇子不喜甜物,沒想到口味倒是獨特。”雲衡月倒是不怒不惱,兩人目光交匯時,他還笑眯眯的。
人能忍則無敵。
這一路上,兩人都是這麼針鋒相對過來的。到後面,身邊的人也都見怪不怪。
回到京城,才到城門口,一股惡臭飄來,拂以捂著鼻子撩開車簾,兩官兵扶著一推車出城來,推車上蓋著條白布,車輪遇石子被絆了一下,險些把推車上的東西都倒下來。那時她才看清,那是好幾雙紫黑色的腳,沒有半點血色。
她一時間呆滯,雲衡月喚了她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那是...要被送去亂葬崗的人嘛?”
“嗯,染上疫病的人,連發喪都做不得。”
何止呢?屍身上連草蓆都裹不得一張,就這麼一人疊一人,送到亂葬崗拋了。這人的性命,也不過單薄至此啊。
胥崇鼻子靈敏,聞這鼻子燻得要暈過去了,鈺洛就給他扇扇風,想幫他緩解一下,他反道,“你可別扇了,越扇這味道越重。”
拂以握緊他的手,“衡月,回府後,你就不要出來。”
“為何你每次都只打算自己去處理事情?之以,我們是夫妻啊。”他反握住她,他並非只能居於她身後,受她保護的人,可她卻始終擺脫不了,要保護他的念頭,明明他已不再是初見時那孱弱的少年。
“這是皇上的旨意啊。”她嘆道,“難民是我要將他們安置在京城的,此事因我而起,自當由我來收尾。”
“即使不是你,難民也是會被安置下來的。”皇上不可能將他們都趕出皇城,那有悖他做一國之君的賢良。
就算成親後,她還是總會做些危險的事情,她從來就不是柔弱要他保護的人,甚至還要來保護他。
一路上所見的男子少了許多,宮靖白嗤笑道,“照這麼下去,梁國也要女子當道了。可惜沒有風國女子那氣魄。”入京之後,就能見到皇城鼎立,近來由於疫病鬧得風氣極差,似乎都能見那陰霾之感。“夜隨,去東安府。”
剛回來就得去領人,又不能把她繼續放在東安府丟人現眼。
馬車換了方向,兩路人就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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