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景棣王府夫婦都是會合葬的,百年後二人的屍身同化。
雲衡月在通州養病數十日,之前被傳回京城他死的訊息,又傳出王妃起死回生,救死扶傷,把景棣王從陰差手裡搶回來了,傳得越發玄乎。
皇上險些就要把傳令人給斬了,雲衡月這不還沒死?讓他這心情大起大落的,不過這拂丫頭確實是厲害,不知使用的什麼手段把雲衡月又救回來了。若是有她在,雲衡月若能再活個十年,也就足夠了。
打定主意,就要提筆擬旨,就聽郝公公來報,丞相求見。
“宣。”
傅丞相一進來行了禮,便道:“臣有一事相奏。”把難民亂了京中秩序、作惡不斷等事情給說了一遍。
皇上一聽,這麼長,“愛卿不會是因為七皇子妃的事情,蒙了眼,對這些難民這等不滿吧?”
“皇上!微臣豈會是這般小人?!”他忙辯解,“事實上,有一種疫病在難民中蔓延開來,連安濟堂的大夫都被染上了疫病,臣已經將難民都隔開了。皇上,這病還沒找到病因,若是在京城蔓延開,可是滅頂之災啊!!!”
這話直接扎皇上心裡頭去了,他大怒,“放肆,什麼滅頂之災?”
傅相跟了皇上多年,還不至於連這點眼色都沒有,皇上絕不能容忍什麼?一是奪權,二是威脅到皇位,三是結黨營私。
此事恰恰真是其二,於是他把事情說得更嚴重些,“皇上,景棣王妃讓這些難民能在京城定下,當真是居心叵測,難民走了一群,又來了一群,誰知道到底是誰帶來了疫病?況且王妃自詡醫術高超,為難民看診,卻也沒能看出這疫病所在,臣不得不想,會不會是景棣王妃知情不報?”
皇家人啊,甚是多疑,他只要種下這懷疑的種子,就能等待收穫結果了。
皇上想,這事不對,拂丫頭在京城為難民看病沒錯,可她在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出,反而她去了通州之後,才有的這事情,在此期間,走了一批難民去修皇陵了,後來不是又來了一批嘛?這丞相,怕是就是想來挑撥離間的。
“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控制疫病,丞相,把京城裡的大夫都聚集起來,好好查查,如何醫治這疫病。”
“微臣遵旨。”
一說到處置景棣王妃,皇上就移開話題,哼,還不是因為有私心?丞相心裡頭對這溫拂以是越發不滿,若不是因為她,自己的女兒怎麼還會在東安府關著?這麼丟人現眼。
小小年紀就這麼會耍心機,跟她爹一個德行,早早就把女兒送進宮,如今還給生了個小皇子。
小皇子雖還不至於能到爭奪皇位的年紀,但背後也不可小覷,國公府和景棣王府幫襯著,就算夕貴妃近來不得寵,可也沒人敢小看她。
不過,那和妃近來是越發不像話了,自打得寵後,跟他傳訊息也少了,那女人也是越發難操控了。
京城中的難民以及染上疫病的人,都被隔離開來。徐老等一眾大夫,幾日研究病因。
他心疼自己的孫子啊,本來是來醫人救命的,沒想到反而染了這等疫病。
“爺爺。”他身上起的一片紅色,已經變成了紫色,先是臉上,雙臂雙腿,看這模樣十分懾人。“我本以為...是白蛇,是孫兒誤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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