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這個被帶到東安府的傅辭緋,堂堂七皇妃,這臉都要給丟乾淨了。
她拒認所有事情,只道是那些難民恩將仇報,有意汙衊,說得再廣一點,就是溫拂以聯合了那些個難民就為了給她難堪。
盛文彥這問了幾日,都是那一套說辭,對皇家的人吧,也不能動刑,一用刑這出了事還不是他擔的責任?
“七皇妃,景棣王妃知道此事時,還壓下此事,讓他們莫要說出去。你說是她聯合了他們給你難堪?”
她咬牙切齒道,“那溫拂以可不是如你所想那般天真的人。”從那次她落水的事情就能看出來了,害她落水也就算了,還把事情推到她身上,一副可憐委屈的模樣,在雲衡月面前,還敢殿下眉來眼去。別人看不出來,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盛大人,本皇妃沒做過什麼虧心事,自然是不會認的。若是要認,還得是讓那溫拂以來認。”她冷冷道。
他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來人,把七皇妃請去幽閉間。”
這幽閉間呢,是類似大牢的地方,可東安府一般查的都是跟皇室有關的人,皇族啊,皇親國戚啊,所以再不濟,也會比大牢好得多,至少不會耗子蟑螂滿處跑,但周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冰冷的青石磚將整個屋子包裹起來,唯一的天窗打下的一小縷光芒,十分的詭異。
“放本皇妃出去,放本皇妃!”本以為他使出什麼招數她都無所謂,可她...怕黑。
盛文彥知道她嘴硬著呢,乾脆也就不理會她,任憑她在幽閉間裡頭叫著。
就是這麼個人啊,讓不少人都對他恨之入骨。
叫得喉嚨都啞了,她靠著牆慢慢跌坐下來,這些人啊...不就是看殿下不在,才欺負她麼?“殿下......”她低聲叫著,將頭埋進膝上,嗚咽著。
哭了一會兒,她又坐起身,想想不對,她如果就這麼屈服了,不就遂了他們的意麼?冷靜下來回想了一下,不對,後面那些難民上吐下瀉,是因為她送過去的米?那些米肯定是沒問題的,因為她當真沒做過手腳,那就是...溫拂以做的手腳?
她一副為那些難民著想的臉孔,竟然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
傅辭緋顯然忘了自己還換過藥,打算毒害人的事情。
她站起身來,再喊來人,與盛文彥說了此事。盛文彥一聽,分明是不信,“這景棣王妃還為他們看病呢。”
“就是因為她還為他們看病,出了什麼事兒,她又給他們治好了!這一切,分明都是她自導自演。”
確實,如果是按傅辭緋的話來說,這一切倒是能成立。只是,就算如此,按她被帶來這好幾天,那些難民早就被安濟堂的徐大夫給治好了,哪裡還有證據?
“那些米,那些米你去查查,若是隻有那一袋是有問題的,就能證明是有人陷害本皇妃的。”
“那袋米,已經被那些百姓給吃下去了。”他不客氣的打破了她的主意。
“那本皇妃的清白怎麼辦?”她現在真是氣到發不起脾氣了。
盛文彥笑笑,“七皇妃不如就等七皇子回來吧,畢竟,七皇子要是回來了,大概更有辦法把你撈出去。”
撈?這混賬都說的什麼話?況且她要等殿下回來的話,就不會這麼著急了。
然而盛文彥已經失去跟她說話的興趣了,不管她再怎麼叫,也沒有人再搭理她了。
她幾乎要氣瘋了,盛文彥...溫拂以...為什麼各個都跟她作對?
七皇妃就這麼被關在東安府了,那些難民聽說此事後,只覺她活該,想誣陷景棣王妃還想用他們的性命。這七皇妃的惡名就被越傳越廣,一提起她人人都說就是這毒婦。
此前七皇子攢下來的人望,都因七皇妃而折損了不少,遠在通州的那人還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