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也是她的豪賭,若是他不願,就在父皇面前拒絕她便是,那她就可以徹底死心了。可是...他同意了。
“阿桓!”
江桓澈如今雖沒什麼大作為,可能收了流瑛這丫頭對皇上而言,就是萬幸了。流瑛這丫頭的眼光挑著呢,多少青年才俊都看不上,性子貪玩,能把婚事給她定下來,這丫頭也會懂事得多吧。“朕回去就給派人你們二人挑個吉日,把你們這婚事給定了。”
“多謝父皇!”流瑛高興道,“阿桓,你還愣著做什麼,快謝恩啊。”
江桓澈默默磕下頭,“多謝皇上。”
“這可又是一道喜事呢,皇上。”和妃搭腔,“恭喜公主,恭喜駙馬。”
駙馬,沒錯,他要與流瑛成親的話,他就會是駙馬了,同時斷了心裡最後一根弦。
他不知自己對馨盈的注目,所有都映入了宮靖白眼中,他不禁玩味的笑了。
周圍都是恭祝二人成親的聲音,他們喝起酒來,不時就醉了些人。沒多久衡月便帶拂以以身體不適為藉口離去,人人都知這景棣王身子孱弱,也沒什麼人太追究。
傅辭緋見他們向外頭走了,便叫來小蝶,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將瓷瓶遞給她。
樹林中蟲聲低吟,晚風吹動樹林,讓月光灑落的光屑,一動一動的,
“我們去哪?”
雲衡月走在前頭開路,她走在後頭髮出疑惑。
“去找馮一。”
越走到前頭,伸下來的樹枝就越多,他突然停下,向她伸出手。
他有一雙纖長的手,骨節分明,修整得乾淨。
“我能自己走的。”
見她不肯籤,他就將她的手拉了過去,握緊了才走出去。
何時那個病弱在床上的少年,已經長成了霸道的青年,漸漸跑到了她前頭,為她擋下面前的樹枝荊棘。
走了至少有一刻鐘,他們走的山路,往裡拐進深林去,終於見一個被黑漆漆的山洞。
他拉她進去,走了幾步,便聽撥劍時那細微的聲音。
“馮一,是我。”
劍又放了回去,他取了火摺子,點開照亮了周圍。
“馮一,你在這做......”她的話音在目光觸及的地上躺著的老虎時戛然而止,“這老虎莫非是皇上在找的那一隻?”
“正是。”馮一應道,又去拾掇了一些柴火,聚成一堆,點起火。
要說不怕,也是不可能的。拂以所學的馭獸,與霽初的還是有所區別,霽初的馭獸是以笛聲為媒,力量大於那野獸時,自然能操控它們。拂以則是與它們同心來操控,直接說便是前者是強制性,後者若碰上難以控制的野獸,則會失敗。
這也是拂以不大喜歡去碰這些野獸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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