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了禮,退了出去。
景棣王閉上眼,一滴清淚劃過,自言自語道:“我們雲家,終究是要絕後麼?”
衡月與拂以提及此事時,她驚愕不已,若是景棣王再留在龍潭寺,那結果依然不會有變化。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失去他的父親。可他父子二人,似是達成了共識。
如何讓景棣王隨他們回去,成了她眼下最大的問題。
馨盈於他們來的第二日,同晉陽王一起過來,見她高興道,“拂以,我昨日才說你,今日就見到你了。”
那時衡月輕飄飄的一個眼神過來,似乎在問:你不是說,你與她約好了?
她乾笑一聲,“我早就先過來等你了。”
晉陽王道,“雲世子,上回見,還是在父皇的壽宴上吧。”
他頷首,雖然那晉陽王而言不是什麼好的回憶,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
“本王聽聞景棣王府名下,還有不少產業,就是如今生意蒸蒸日上大今九樓也是王府的產業,本王倒是想和世子做一筆生意。”
拂以笑道,“王爺若是想碰今九樓,可還請打消著主意,景棣王府的產業多是祖上留下來的,老祖宗的東西,可不能隨意動。”此前忠伯將景棣王府的賬本遞給她時,她就傻眼了,一個月的賬本,厚厚兩大疊,她就坐在那,都覺得茫然。忠伯便一個個告訴她,何處何處,有什麼樣的產業。從前幾代景棣王就一直流傳下來的,一代一代增加,到了雲衡月這一代,已經是富可敵國。景棣王府不露痕跡的拋資出去,養大了各個產業後,就是坐等收錢。比起餘家的走商貿易得錢的快,景棣王府則是在數年月間慢慢累計下來。
第一次知道,這景棣王府竟是這般富有!
這溫拂以竟是知道他想說什麼,早早的就把話給堵了,他看向雲衡月,“世子......”
“府中之事,皆由夫人掌管。”他望向她的眼神,那般自然,帶著信任。
這外頭傳的,雲世子是個妻奴的事情,竟然是真的?晉陽王親身體驗了一把,馨盈見狀,打圓場:“王爺,這些生意上的事,今日就不必多說了,參拜求佛,反倒是重要的。”
“嗯。”
晉陽王參商的事,從餘高軒那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他的野心,一碼歸一碼,他若是要把念頭打到景棣王府上,那就得另外算了。
“這不是世子和晉陽王爺嘛?”蔣氏帶著宋笙從佛殿出來,一見他們,便打招呼。
“夫人好久不見。”拂以道,目光與宋笙交匯,之後,她又不自然低下頭。
馨盈道,“夫人真是巧了。”
“我今日便是帶上小女兒來求一份姻緣。”她拉拉宋笙,宋笙才出來行禮。
“四小姐也是到了成婚的年紀了。”
“是啊,媒婆也來了不少,說了不少人,這丫頭一個都沒看上的。”
記得宋笙並非是蔣氏所出,蔣氏與其姐妹一同嫁給太師,宋笙便是她妹妹所生,妹妹病弱,沒過多久,就去了,留下的宋笙,讓蔣氏視如己出。
夜晚拂以與他談及此事,“這宋小姐倒是要尋個什麼樣的夫君呢?看她心中,似乎已經有了人選。”
“之以,明日我們便回王府吧。”
“為何這麼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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