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意外的是一幅平和的態勢。“七殿下,好久不見。”少女笑顏如花,為他斟茶。
他一時還打不定,她究竟是什麼主意,“阿拂,聽說你回來了。”
“我被人掠走後,幸得一部族搭救,否則,七殿下也見不到我了。”放下茶壺,她帶著淺笑,“我一直都在後悔,此前避開殿下,人至要死之際,才會明白重要的事情。千白哥哥,心中可有阿拂的一席之地?”
每當她喚他千白時,他就能想起在山莊救下她的時候,也能想起,她曾替他擋下箭。這輩子,只有兩個人護過他,一個是沈清齋,一個是她溫拂以。
“阿拂,你想同我成親麼?”他目光深邃,細長的桃花眼中熠熠生輝。這幾年,她反倒越長越出落,那一雙眼,楚楚動人。
他並沒有覺得誰對他會是特別的,只是溫拂以能為他豁出性命,似乎也不知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是他一手促成。他本以為,她已經是顆廢子,可如果能再利用,也不為一件壞事。
少女嬌羞的笑容,手絞著帕子,滿是藏不住的少女心思。“倘若...千白哥哥願意。”
國公府,從一品國公、從二品參將溫臨淵,溫汐歌為皇帝寵妃,誕下龍子。
腦中迅速閃過,她究竟能給他帶來多少利益後,他伸出手,握住那雙柔夷,多情的眼中流露出苦楚,“阿拂,我只恨當初,我沒有救下你,否則,豈會讓你受這般多的痛楚?”
若不是知道,是他讓霽初入宮的,她差點就要被這個模樣信了。
“我一直信你能回來,別的女子,我都不要,只要你。”
“千白哥哥。”她忍住要將手抽出來的衝動,反握住他的手。“定是千白哥哥感動了上天,阿拂才能平安回來。”
細嫩柔軟的手在他手心中,就像馬上就能化開,讓他心癢癢的。
他微微一笑,“我會向父皇請求賜婚,擇日為你我賜婚。”
“阿拂等你。”
兩人相互演戲,相互欺騙,誰先當真,誰就要先認輸。
直到二人散了,方才柔夷的溫度,還殘留在手心,與她成親...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出了酒樓,準備上馬車,卻發現跟了條小尾巴。他命夜隨駕車,到了偏僻之角,那人才現身,夜隨拔劍,警惕的盯著他,宮靖白卻阻止了他。
只見他不卑不亢道,“七皇子,我家世子有請。”
世子...雲衡月?
“稀罕,你家世子不問外事已久,今日卻要為了本殿破了這個例?”他似笑非笑道。
馮一道,“我只聽主子命令,並不揣測主子意圖。”
“帶路吧。”
雲衡月竟會主動找他,這可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啊,只是他也有想要問的事情。
馮一換了馬車,帶他們回府。
這是宮靖白第一次見雲衡月,他在府中久待,也沒什麼讓他‘碰上’的機會,也沒有什麼能讓他上門來叨擾的事,所以進這王府,也是第一次。今日能碰上這麼多的第一次,真是難得。
景棣王府的下人不多,走了一會兒,也只見到一個兩個。穿過回形長廊,過了個臨水亭,才看到一個在棧道上撫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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