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魏宏義,這鎮長家的兒子,平日裡不學無術,有點錢財就跟著外頭的人花天酒地。更主要是,他沒什麼主見,還聽風就是雨,還有就是愛調戲一下別人家的小姑娘。而他又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跟讀書人打交道。雖然自己不愛讀書,可不妨礙他跟那些讀書人待在一起,讀書人說的話,有理!
而葛元堂考了兩回鄉試,第二回中瞭解元,回來丘鎮,大家看他的眼神可都不一樣了。
這地位一下子都上去了,見了他,人都會客客氣氣的喚他:秀士。
就是這麼個組合,在丘鎮裡橫著走。
可今日就出現了敢忤逆他們的人。魏宏義這晚上睡不著,左翻右翻,最後坐起身,感覺咽不下這口氣,穿好了衣服,提著個燈籠,帶上倆小廝,就上白天的客棧去了。
這客棧的小二一看到魏宏義過來,心裡一緊,不知他又要來作甚,只得硬著頭皮上去了,“客官......”
“白天那個女子住在哪裡?”這不好好教訓她一下,難解他心中之氣。
小二一聽,哪敢告訴他,那姑娘要是在他們客棧出了事,以後誰還敢來住他們客棧?他低著頭,就是一副弱態,騙他道:“客官,那姑娘已經走了。”
“胡說八道!”他更生氣了,怒道,“我早上過來的時候,他們不是在你們這辦的住宿?我可都聽見了,別想騙我。”
“當真...我不敢騙你啊!!!”
後邊的小廝一上來就把小二的領子揪了起來,橫眉怒眼。
他幾乎就要哭出聲了,“客官,她真走了。”
“你不說是吧,那我就上你們這一件件看過去,要是看到她了,我就把你們這客棧拆了!”
他擱下狠話,領著倆小廝上樓。
小二見自己抵不過,忙去找掌櫃的。
先是通鋪、陋室一間間敲開門,看了過去,見那女子不在之中,小廝把門一甩就給關上了,此舉惹怒了不少住客。
這拂以在裡頭,聽見了這些動靜,開門看了一眼,見魏宏義帶著小廝過來,琢磨著這公子哥大費周章的來這找人,多半是白天的事兒,氣不過,又準備來折騰她了。
她這心情突然就好了,沈清齋那榆木頭,現在話比以前還少,一說就是扎她心的話。這麼幾天,她可是無聊的很,現在有自己找上門來的樂子,怎麼能不做?
她翻著自己的包裹,在那些瓶瓶罐罐中,拿出了一瓶。
外頭魏宏義還在找著人,敲了這麼多門,也沒見到她,再看看,還剩下十幾間,又卯足了勁兒,“快,給我把那女的找出來。”
然而才說完,感覺這腿上一疼,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他撩起褲腿,一隻蠍子伏在他腿上,隔著褲子就給他蟄了下去。他差點嚇背過去,“這...這玩意兒......”
“少爺!”小廝正要湊上來,一看是隻蠍子,就不敢上前了。
“蠢貨,還不快給我把它弄開!”
疼痛一下子蔓延開來,還沒等小廝將它趕走,那蠍子就從他腿上下來,一骨碌跑得沒影了。
“大夫,快去給我找大夫!”他怒吼著,而被他的聲音吵出來的住客,一個個開了門出來。看他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的模樣,幾乎要笑出聲。
而這些住客中,也包括了拂以。“這不是白天那公子麼?在這做什麼?”成功看到他憋紫的臉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