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不知,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對她說出這些話的,她也不想知道,對她而言,霽初是她的敵人,而現在不過是先把敵人的身份放在一邊,一致對敵罷了。
阿醜成了霽初的新娘,在他竹屋住下,再不是沒了身份的。每日起床打水,採藥喂蠱蟲,去得比誰勤快,每當她入林,大花就喜歡跟在她身後,名義上是霽初說的保護,實際上是跟她出去散步,還能尋些零嘴吃。
她曾問霽初,為何不養五毒喂蠱蟲,霽初不過拎著酒葫蘆,語氣波瀾不驚,“養五毒是致命的,一著不慎小命都要玩完。”
他怕的是她和鈺洛,控不住五毒,若是被咬,他還來不及過來,就會毒發身亡。
假仁慈,他將她帶到此地時,可沒有半分憐惜她啊。這一切在她聽來,不過像個笑話。
霽初這般隨性張狂的人,他心中有的,只有自己。跟宮靖白一樣。
對她來說,他不過是找了一堆好聽話,卻蓋不住他曾經做過的壞事。
原本在這隔三差五能碰見的符寧,現在就是失了影,若非聽旁人議論的,她失蹤之事,她還一無所知。
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輪迴千轉,因果報之。
大花吃飽了,爬回她身邊,吐吐舌頭。“大花,走吧,我們回家。”
阿醜鎖骨換皮成功後,雖是成了霽初的人,也不妨礙部族裡的小青年給她獻殷勤。正要過去採藥,已經有人把藥採好,待她來了,全倒在她籃筐裡,“阿醜,你還有什麼想要的?我一併幫你尋來。”
“多謝,那山上的榮草,可能幫我多采些?”阿醜一笑,讓人都失了魂,連勝應下,“那我這就上去幫你。”這有白工,不用白不用,何苦自己多跑那麼幾趟。阿醜享受著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你知道他們只是喜歡你的臉,可他們為了博得好感,卻會在你面前費盡心思。前世宮靖白看她,是否也是這種心情呢?
而對於霽初而言,只要她沒有給他帶了綠帽子,要做什麼,就隨她去了。
倒是讓鈺洛擔心著他們,他們是假成親,鈺洛卻希望他們真在一起。
霽初愛酒,每日都帶著他的酒葫蘆。那是他自己釀的,那味道阿醜有幸嘗過一回,卻是又苦又澀,再不願意喝第二回。霽初便道,“阿醜,你還是長不大。”
若是長大了,便要喜歡這種味道,那阿醜怕是永遠都喜歡不上了。
眼看阿醜在南巫一呆,又是兩年。
長老又有了新的事兒來折騰她——孩子。
與霽初成親兩年,這肚子還是沒半點動靜,這巫蠱之術學得倒是極快。
心下琢磨,派人給她輪流送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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