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愛情中的人,他說什麼,她都信,甚至覺得此人志氣雄偉,不該只是被皇上冷落的皇子。所以當他提出,他要去邊境領兵時,她心中除了不捨,還有久別之痛。千白哥哥此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來,而她想他的時候,又該如何是好?
他定是憐憫她,也在想著她,才每月都送信回來,一解相思之苦。
他這般真情以待,她怎麼負了他?投我以桃,報之以李。恩和情,皆是如此。
她抱著書信,上面還有他留下的墨香,她低聲道,“千白哥哥,辭緋定不負你。”
你願為王,我便為你鋪路;你想要的,我拼命也會為你得到它。
“啊啾。”諸琛突然打了個噴嚏,鼻子癢癢的,不知是不是染了風寒。
“若是染了風寒,早些讓軍醫看看。”清齋提醒道,“這風寒和咳嗽,是會傳染的,別讓城裡人都跟你一同染了病。”
“怕什麼,各個粗壯漢子的,姑娘家也沒見幾個。”他嘀咕道,“誒,我猜啊,怕是我爹想我了,過段時日,說不定就求著要讓我回去了。”
“哼。”他的話引來的不過是清齋的一聲不屑。
“做什麼?這可是知心話,像我爹那種外冷內熱的人,平日裡,思念這種事兒,是萬不會放口頭上說的。上回吧,我出了個遠門,回去他還沒教訓我,就先紅了眼,明明就見不得我離開,又非得把我往外趕。”他嘮嘮叨叨的話,讓清齋也不禁回想起了些往事。只是父親與他人不同,外冷,骨子裡大概也是冷的。即使把他趕去外頭,回來也不會有所動搖,唯一的,只有去治水那一次,他的話少了很多,送他的路上也一路無言。
他們父子的相處,便是如此。話不多,喝了酒,倒還會多些。
思緒回到現在,“七殿下讓你寫的東西可寫完了?”
成功止住了他的話,諸琛撇撇嘴,“行了行了,我寫就是。不就是寫點床頭話嘛?”他真是不懂,七殿下雖是忙,這種傳給女子的書信,豈能讓他來寫?柔柔弱弱,滿篇情話。這讓他諸大才子的顏面往哪兒擺?
想是這麼想,寫還是得寫的。用清齋的話來說,他就是吃軟怕硬,這人活著不就這樣麼?欺軟怕硬還能過得瀟灑些呢。
只要將寫這些書信當成七殿下對他文學的認可,他就還能忍下去。不過他還是想八卦八卦,“你說這‘小緋’是誰?既然是送回梁京的,應該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吧。”
都喊上小名兒了吧,這關係當真不簡單。
緋?清齋對人都沒什麼印象,對名不對人,只是...有個名字,因為名字起得特別,讓他印象頗深——傅辭緋,丞相家的三小姐。
清齋不禁陷入深思,諸琛會寫這些書信,他會看到這些書信,想來...都不是偶然。
他是打算讓他們看到,他在一點點吞噬太子的勢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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