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溫夫人發現,閉關出來的小女兒,天天往景棣王府跑。
每天早上連早膳都沒用,就蹦躂出府了。
她心裡那個納悶啊,終於有天晚上逮住了她,“拂兒,你過來,過來。”
“怎麼了?孃親?”
“你今兒又去景棣王府了?”
“對啊。”
心裡越想越不對勁,“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天天往人家王府裡頭跑,成何體統?”
什麼時候自家孃親也開始在意起這種小事了?“娘,雲世子與我有交情,近日他開始習武了,我便過去看看。”
“他學武,你湊什麼熱鬧?”越來越不對勁了啊。“你大哥天天在院子裡頭練武,也沒見你去看過啊。”
“大哥他那不是還有阿荼姐姐嘛......”
“人家世子再怎麼說也是個男孩,現在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溫夫人苦口婆心道,“你可別這麼鬧騰,又給你祖母落了話柄。”
拂以吐了吐舌頭,“娘,這雲世子比我還小呢,最多最多也只能像是弟弟吧。”
還躲在暗處的菀錯聽了這話,默默腹誹:世子年紀雖小,可完全不是...能當弟弟的人啊。
溫夫人心中還有些疑惑,拂以已經抓緊了時機趕緊溜了。
每日去景棣王府,因為過去得早,還能碰上他在習武。少年的身軀單薄,一手握緊了劍,與武師相對峙。幾招下來,給了武師一個措手不及。面對他的招式時,也能輕易化開。
忠伯在一旁,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休息之時,他才注意到她,“拂姐姐,等會兒一同用早膳。”
“嗯。”她笑笑,注視著他與武師下一次訓練開始。
“世子天資聰穎,在武學上,也是極有天賦的。”不知何時,忠伯已經站在了她身旁。她總覺得他有種...炫耀自家孩子的感覺。“這是第三個武師了麼?”
“是啊。”
短短几個月,就換了好幾個武師了。總不能都是這些武師的實力都太弱了。再說...能進得了景棣王府的人,想來也不會有多簡單。
“神醫還沒起麼?”
“已經起了,在藥堂裡呢。”
“那我便先過去,用早膳時,我再過來。”
“是。”
景棣王府裡頭有個專門的藥堂,那裡的藥之多,就連安濟堂的藥種都只能勉強與他齊平。
甚至一些偏僻古書上的藥材,在景棣王府都能找到。因為主子是藥罐子,所以藥堂裡兼大夫和煎藥的童子都有。
而神醫,就住在藥堂隔壁。
這地方對拂以來說,簡直是美妙至極。開始學醫的時候,感覺確實很枯燥,天天只有背書,可後來,在安濟堂跟著他們認藥,調藥。慢慢開始感覺,也是頗有樂趣的。
現在在這裡,有神醫教她,甚至還有各種名貴稀有的藥材。怎能沒有興趣?
老頭兒坐在那吹鬍子瞪眼的算著時間,待拂以一來,就瞪著她,“還想不想學了?竟敢比師傅都來得晚?”
“師傅您可得稍微體諒我一下,畢竟我還得從國公府趕過來呢。”
“前兩天給你背的,都背好了?”
“自然是背好了,畢竟師傅還要考我不是?”
“配藥呢?”
“這呢。”她拎起幾包藥,遞了過去,“你看看,份量都對不對。”
老神醫只是開啟看了一眼,就差不多看出來份量,見拂以那得意的神情,越想搓搓她的銳氣。“今天考手札裡的內容。”
手札?她面色不變,依舊淡定自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