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番大戰之下，就連他也已經感到十分吃不消了。
雖然他幾次都有停下來調息恢復，但在這天源血路上，他的神力和神格都受到了某種限制，想要完全恢復，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劍靈也感受到了有些不妥，她對蘇衍說道：“前方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存在啊，這一股壓迫感真不是開玩笑的……”
蘇衍輕輕地嗯了一聲，道：“但是也沒辦法了，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能去看看了。”
他說完之後，御劍飛行的速度也快了好幾分。
赤金色的劍光加速之後，也讓周圍的景色好像流光一般，迅速地朝著後方退去。
千里的距離，對於不朽神明來說，是一念之間就可以抵達的距離。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蘇衍就已經出現在了千里之外。
當蘇衍的劍光停下來之後， 他馬上就看到了滿目瘡痍的大地以及山巒之上，正有許多黑色的氣息冒出來。
事到如今，已經有許多強大到了極點的黑色氣息在上方凝結，化作了一張鬼臉……
這一張鬼臉冷冷地注視著這裡的一切，看起來有幾十裡那麼巨大。
但就在他看向鬼臉的那一個瞬間，竟然莫名產生了一種正在和這鬼臉對視的奇異感覺。
跟著突然之間，蘇衍只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腦子裡面蹦出來了一般，跟著腦子裡面陡然生出了許多惡念，同時也控制不住地釋放出了許多殺氣來！
只是一個瞬間的對視，竟然就已經可以叫他的道心差點失守。
蘇衍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他收回自己的神念，固守住自己的元神，心道：“這鬼東西還真厲害！”
而劍靈則是已經露出了那種格外震顫的目光來，並且對著蘇衍道：“蘇衍，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劍靈的手指向了天空中那黑色的巨大鬼臉，就說話都變得有些結結巴巴了，喉嚨也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竟然變得有些乾澀了！
這是最直接的恐懼表現！
蘇衍還真是第一次在劍靈的身上看到這樣的表現，他不由得問道：“他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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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靈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這才沉沉道來：“你之前不是遇到過什麼黑暗本源的主宰嗎？那其實是他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或者說是神界之中的黑暗早就已經四分五裂了，然後他繼承了一塊黑暗！”
“在這之前，神界之中所有的黑暗其實都是有源頭的，而這源頭現在就在我們的眼前！！”
“他就是一切黑暗動亂和黑暗神明的源頭！！是始祖級別的黑暗！！但他怎麼會在天源血路上的？難道說……”
劍靈還沒說完的話，實際上是一種懷疑，難道這始祖黑暗也想要成為諸天萬界的救世主，然後倒在了這天源血路上不成？
這種事情只要隨便一想也覺得荒謬到了極點！！
這些黑暗神明對於黑暗和毀滅的執著本來就是病態的，他們巴不得黑暗將所有的世界都全部吞噬。
若是做不到這一點的話，次一點讓所有的世界陷入毀滅的虛無，對於他們也是可以接受的事情。
蘇衍也實在是想不出那些黑暗神明有什麼拯救世界的理由！
尤其眼前的黑暗還是始祖級別的黑暗……
這背後一定有什麼故事才對，不然始祖級別的黑暗魔神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