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遺憾的是蘇衍根本就給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人類只能靠著已知的經驗去設想未知，不管是幻想之中多麼神奇的物種，都一定能在現實世界之中找到它的原型所在。
所謂人類無窮無盡的想象力，不過是將這些現實之中存在的事物以打亂順序的方式重新組合起來。
當一件事物處於完全未知的黑暗之中，那麼以人類淺薄的想象力，是無法靠想來得到正確答案的。
靈尊接著將蘇衍引入到了這一座小小的神廟裡面。
進入神廟之後，靈尊才道：“其實外面的結界不是用來對付彼岸生靈的，而是用來對付更上面的存在。好了，到了這裡你已經可以暢所欲言了。”
在靈尊的帶領之下，進入到了神廟的內部之後，蘇衍反而不想問問題了。
或者應該說蘇衍還有更好奇的事情。
這神廟裡面一共有兩塊牌位，如果其中一塊屬於混沌大帝的話，那麼還有一塊牌位會屬於誰呢？
這個人物一定也和混沌大帝一樣強大，搞不好也同樣已經被諸天所遺忘，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蘇衍轉到後面去看牌位的時候，靈尊完全沒有阻止蘇衍。
蘇衍到了後方之後首先看到的是第一個牌位上用上古金文寫著混沌大帝這四個大字，然後蘇衍將視線轉向了另外一邊，看向了另外的牌位！
當看到這個牌位之後，蘇衍的臉上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然後又看向了靈尊。
靈尊的臉上全部都是坦然的表情。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許久都沒有說話，或許這時候無聲反而勝過千言萬語。
“你已經斬斷了因果，又了卻了自身的小宿命，從本質上來說，你早就不應該繼續停留在仙界了，但你還有執念，所以根本沒辦法前往上蒼世界。蘇霸先，你的執念應該是復仇吧，復仇之後你就應該去往上蒼世界了吧？”
蘇衍道：“要殺了鴻蒙對於我來說，早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我之所以沒這麼做，一方面是希望鴻蒙多受一點煎熬，若是輕易殺了他的話，反而便宜了他，還有一個方面便是我還沒想明白一些事情，還有一些無法割捨的人，若不能一起帶到上界去，那去上蒼又有什麼意義呢？”
靈尊道：“你可知道上蒼，代表的是凌駕一切之上的永恆，如果你能進軍上蒼成功的話，那麼將永世不再隕落，不再是仙界會生會死的偽帝，這還不是巨大的誘惑嗎？出家人修行，不就是為了追求長生不朽嗎？”
蘇衍卻問靈尊道：“你應該也有同樣的境界了，或許早就已經超過我了，為什麼你還停留在這彼岸世界呢？你也和我一樣有執念嗎？”
靈尊此時笑了，隨後大方地承認道：“我的確有執念，若我沒有執念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彼岸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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