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問道：“當年的天人界應該不止一位這樣的強者吧？他們難道沒有聯手對付不朽妖樹？”
“你說得對，當時就有渡劫境九重的強者，但問題是這幾位強者都不願意拼死去對付不朽妖樹。渡劫境九重不知道經歷過了多少多少生死危機，九死一生才能抵達這境界。誰願意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情去冒如此巨大的風險呢？對於他們來說，這所謂的蒼生，不過都是一群螻蟻罷了。”
妙音又道：“但很快先民們又發現了橫渡之舟的妙用。”
“照你這麼說，橫渡之舟曾經被另作他用？”
“這是當然，橫渡之舟可以在諸天萬界之中穿行，誰能抵禦這等誘惑？所以許多低等的世界即便沒有天人的族裔，也有天人的傳說在流傳。這是因為上古時代，先民們就已經去過諸多世界旅行。順帶一說，先民的文明當年高度發達，橫渡之舟不是一艘，還是擁有百艘。”
“什麼？！”司晴驚呼道。
這一次連蘇衍也吃驚起來。
如果妙音說的是真的，那代表了這種足夠在時空河流中穿行的超大型法寶，天人界當年是可以量產的，就和地球上的航空母艦一樣。
不對！
地球上的航空母艦現在全世界兩百多個國家加起來也就不到二十艘而已。
這些帝釋天的文明程度實在是太過誇張了！
聯想到失落之城內超越時代的後現代城市，妙音說的話的確有可能是真的。
畢竟就連不朽妖樹也是他們製造出來的。
妙音道：“剛才你們進入的世界是已經將要步入死亡的世界，世界其實和人一樣，都會擁有自己的壽命，當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就會產生很強烈的毀滅之力。阿修羅的聖器斷罪天戟就是這麼鑄造出來的，所謂八部眾咒不過是八件失敗的實驗品。當年阿修羅可是毀滅了不少世界，來煉製法器。”
司晴奇異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妙音道：“因為佛門一直都在暗中地記載著天人界的所有變化，所有失落的文明都在佛門的記載之中。佛門只要開了第六識，心眼相通之後想要傳承這些知識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妙音這麼一說，蘇衍也有豁然開朗的感覺，難怪斷罪天戟剛才能吸收毀滅神寶珠內的毀滅之力。
因為它本來就是從世界的毀滅瞬間之中誕生的。
不過妙音知道的也未必完全，斷罪天戟所蘊含的半條仙界法則她就完全沒辦法解釋。
妙音又道：“對比阿修羅動輒毀滅世界，帝釋天要和平許多，他們在諸天萬界穿行只為了一件事！”
“哪一件事？”盤山老祖的問題幾乎是脫口而出。
“當然是和你們做同樣的事情。靈器榜上一共有三十件靈器，失落在諸天萬界之中，道門傳說擁有這三十件靈器之後，就能直接飛昇天宇。這傳說當然是騙人的，但先民們的確收集過這些靈器。大概找到了十八件，但後來文明崩壞，又全部散落到諸天萬界去了。”
靈器榜上的靈器，蘇衍到現在才收集了八件而已，想不到當年的帝釋天這麼厲害，竟然收集了十八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