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路政讓他提不起半點怒火,更不能讓他直接呵斥,太弱,太螻蟻,甚至不能稱之為螻蟻。
要不是要問一些事情,蘇衍都懶得和這人見面,更別提說話了。
蘇衍的聲音雖小,但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過到,甚至酒樓外面的人也聽到了。
畢竟這不是好話,而且太過刺耳,這些人的耳朵比平時也就靈敏許多了。
酒樓內原本對蘇衍忌憚的人,在見到路政來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認為自己安全了,認為蘇衍二人必將被抓拿歸案。
可當聽到蘇衍這四個字的時候,許多人都傻了眼,蘇衍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露出半分害怕,反而如此囂張。
不對,是如此滔天的囂張!
路政在這群人眼裡可是官老爺,是專門管著這片地方的,不只是他個人的威嚴,他還代表著這個體系,代表著整個徐州!
蘇衍與之路政做對,說小了是和這個小鎮做對,說大了是和執法工會做對,說最大,那就是和整個徐州做對。
就如同小偷面對警嚓,小偷拒捕還威脅警嚓,那就是和整個國家做對。
當然這二者有些不同,因為小偷本就是壞的,蘇衍二人並非壞,只是被迫殺人而已。
他們也不想殺人,可有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殺了也就殺了。
“這人這麼囂張的人嗎,敢叫路政下跪!”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我們不會是被童話欺騙了吧,地球武道界的人看著很屌啊!”
“我想是走投無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也就無所謂了!”
......
一眾人議論紛紛,大多數都認可二人是走投無路困獸猶鬥。
而外面的人也是如此,只不過他們的聲音更大,並未有半分質疑。
“路政大人,快點處死這兩個卑微的地球人吧!”
“對啊,如果不處死這二人,我們鎮還有何威嚴,甚至我們修武界還有何顏面!”
“必須處死,五馬分屍,走油鍋下刀山,讓他們嘗受極致的痛苦,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
......
這群人的話語並非那般的極端,反而很正常,因為什麼五馬分屍之類的刑罰在這裡很普通很常見。
路政在聽到蘇衍的話時,手顫抖了一下,隨後恢復,臉上有著極致的滔天怒意。
他正準備呵斥,可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腿生疼,疼得鑽心,讓他額頭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這種疼痛,完全無法忍受,就像是對意志的考驗,對靈智的折磨。
路政毫無徵兆的跪了下去,他這種痛沒有徵兆,外人根本沒有看到任何異樣,就如同平白無故直接跪下一般。
這可驚呆了在場的所有土著,這一跪讓他們簡直抬不起頭來,忽然感覺自己敵人一等了。
這種感覺他們有過,在上面有大人物到來的時候,他們就要跪下,並且低著頭,得十分恭敬。
如今路政一跪,這種感覺油然而生。
有人無法接受這種,直接喝道:“路政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這話才是將眾人驚醒,紛紛言語悲涼萬分。
而蘇衍臉上浮現出冷漠之意,他說過讓路政跪下說話,那自然不會食言。
在路政剛準備說話的時候,他隨手一彈,一道靈力便是讓路政跪下去了,而這道靈力這群宗師境界的人根本看不到。
只有路政才知道自己多麼痛苦,是多麼的難受,多麼的情不由衷,自己也不想跪啊!
兩名差役反應過來,急忙想要扶起路政,可自己也直接跪了下去。
店小二站在一旁,見到此情此景,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由對蘇衍二人害怕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