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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夏跪坐在已經成為一堆破爛的手機面前,有些可惜這個小玩意在厲霜手中走不過一遭。
相當脆弱的法器。
他身上的外傷不重,嚴重的是內傷,未能再寸進的無力感覺當他相當無聊,幸好修道已久,知道差錯出在哪,總不至於輕易懷疑自我,滋生心魔。
至於方才那句話,他亦是真心的。若說世界上他最不想與人分享的東西,之前是權勢功法,現在則換成了一個人。
但是兩人相爭,要不就是兩敗俱傷,連口湯都喝不上,白白便宜了別人,要不就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無論是從好處來說,還是關於對方的安危而言,維持現狀能將利益最大化。
“那個姿勢不錯。”靜默許久,厲秋說道。
“是吧。”難得對方和自己想法一樣,厲夏沒有抬槓,“真想不到,有朝一日居然會為了別人向你妥協。”
“同。”厲秋躺在軟榻上望著房梁,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著魔了一般就答應旁邊這人的存在了。
修道之人向來不拘小節,有些人爐鼎道侶輪著換,三五天不重樣,這世道向來痴情人吃虧,但是他們倆就好像偏偏吊死在厲霜這顆樹上了。
這訊息要是傳回竹裡館,不難想象那些沉寂的大能又多了多少談資。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房門又被推開,清新的水汽隨著風灌進屋中,驅散了一絲沉悶。進來的人揹著天光,纖細完美的身體裹在寬大的褻衣裡,被光線勾勒出朦朧姣美的曲線,連帶那最普通的料子邊緣都想被鍍上金光一般灼眼。
如墨似淵的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肩上,襯得那張臉玲瓏精緻,漂亮得像琉璃一般,霧眉貓兒眼,瓊鼻菱角嘴,無一不似最好的畫師用細毫工筆仔細描繪勾勒出來,隔著遠處觀望描摹,就足以讓人心旌搖曳,神魂失守。
兩人知道厲霜向來都是極好看,只是被平日裡極為爺們的作派中和了那股我見猶憐的嬌弱氣質,讓他看上去英氣許多,偶爾哭上一哭,便讓人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他——
厲霜關了門,脫去木屐光腳走上前來,嫩生生的腳丫子彷彿踩在兩人的心尖上,每走一步,心髒都會同步一跳。
兩人沉默,目光緊緊追著那人不放,屋裡的氣氛開始旖旎曖昧起來。
“誰先?”倏爾,厲霜顫聲問道。
他低著頭,露在頭發外的耳朵尖已經完全變成紅色,聲音打著顫,仔細聽還有些結巴和咬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