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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莫名出現在我周圍，有時候目光還盯著我打量，我不得不多費些心思來想你到底在幹什麼。”厲霜解開對方的禁錮，“現在你如願了，起碼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可以頂著我的臉去做任何事情，嫁禍、殺人、栽贓、陷害……”
“前提是你得有那個膽子……”厲霜話音陡然一冷，複又溫和起來，拍拍對方肩膀上的皺褶，將那條繡著紫龍臥雪菊紋的花青色長衫給對方整理好，“和命才行。”
文思遠不知道對方對自己的身體做了什麼，他千裡迢迢從散修會追到這處，不僅僅是因為商少岑的安排，更多的還有自己的私心。
當初花樓下驚鴻一瞥，他就在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又專情的人啊。
如果他是對方苦苦尋覓的物件，定會珍惜這一份來之不易的福分。
他的確想接近厲夏，也的確想過厲霜如果沒有回來就好了。但是對方回來之後，他又時常在想，原來厲夏喜歡的是那種性格的人，與世無爭，不思修行，好吃懶做……兩相對比，他覺得自己除了臉面，其他的皆是好過對方太多，尤其是在資質上。
於是從一開始模仿厲霜的舉動言行，到期望厲夏能注意到特別的自己，而不是當個替身——
“你在想什麼呢，從你決心模仿我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你只能是個替身了不是嗎？”厲霜拍拍對方肩膀，“回去罷，你要做的事情我每天會通知你，你頂著我的臉會得到很多便利，要是我平安回來，指不定那兩個其中一個還是喜歡你呢？我若回不來，這個面具的最長能堅持半年之久，半年足夠你打點好很多事情。”
“你不是特別喜歡那兩人嗎？怎麼還會把他們拱手讓給比人？”文思遠問道，“我若是你，我便抓住他死也不放手！”
厲霜瞥了他一眼，道：“我不是你。”
一句話，將文思遠之後的斥責與擔憂全都堵在肚子裡，他深深吸氣，對厲霜道：“你今天因為自大給了我這張面孔，你會後悔的。”
“……”想什麼呢，這面具就只能糊弄一些和他不甚熟悉的人而已，他有自信厲秋厲夏能分辨得出兩人的不同，而應月那邊只要對方不用靈力查探，這張臉也足夠應付一陣子了。
厲霜站在礁石邊目送文思遠離開，不知為何心裡空落落的。
那膽敢隻身深入敵營的女修還暈著，他將身上的蠱蟲全部下進對方身體裡，女修睜開眼睛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恭順沉默地低下頭去。
厲霜摸摸對方腦袋，將傀儡絲插進女子的四肢軀幹。
面前的女子修為比他高太多，金丹中期的實力，若不是厲霜埋陷阱時根本沒有動作，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他還不一定能將對方壓制住。
厲霜示意對方將此行的目的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