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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瓚知道,現在明顯可不是給他答疑解惑的時候,萬載天此舉,是要讓他重新認識應月和兩位尊上。
“應月先生說這些莫不是在打趣我。”玄瓚悄悄嘆息,有些嚮往地問道:“上三千大世界,應該很是壯麗,靈氣也十分充裕吧?”
“我是兩位尊上在中世界的楔子暗哨,去那處也不多,印象中真的是如天宮一般,元嬰修士在那處遍地都是。”應月有意要刺激對方一下,說道:“兩位尊上出行,慣常乘由五條蛟龍拉動的座駕。家僕侍女多是金丹修為,一些暗衛甚至是元嬰期的大能,就連那看大門的,也是半步金丹,手中法器,比起一個小門派綽綽有餘。”
五條蛟龍是什麼概念,放在小世界,若有一地出蛟龍,那必須是要給人供起來跪拜的,沒想到在大世界卻和平時的牛馬一個待遇。
玄瓚聞言,腦中已經對大世界有了些許印象。
他微微一笑,那處大世界太過恢弘壯麗,到底不是他們這些井底之蛙能想象。
見應月在一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玄瓚想起正事,又有些感到傷懷,難得躊躇地問道:“那隱龍宮這千百年來成功進入中世界的前輩們,知道自己在中世界的宗門是邪修麼?”
他們一直在此方小世界遵循著匡扶正義,鏟除邪魔的道義精神,若是到了中世界的宗門,會不會感覺到黑白顛倒,無所適從,覺得自己這百年所學,竟是為邪修鞍前馬後效力,繼而道心動搖,人心離亂?
應月沉默下來。
若非一些小世界邪修宗門太過難以立足發展,當初他的前輩著手下創立宗門之時也會選擇邪修一脈。
“其實中世界中的邪修也分為兩派,一派為正邪修,雖然是邪修,卻也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只是在修行上不按正統,搞一些旁門左道罷了,如果是逆邪修,那便是手裡都犯有血債的人,就算是我們見了也會出手鏟除。”他有心安慰對方,笑道:“我們在中世界的門派是正邪修,因此那些人都還好,並沒有因為修行的性質不同而離門派而去。”
玄瓚聽罷頓覺雙肩輕松許多。
應月見他眉頭舒展,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笑道:“沒那麼誇張罷?就這麼擔心之前的前輩麼?”
玄瓚平凡的臉上流露出幾分無奈,望著天空,那雙並不驚豔的眼睛裡神光清澈,似乎能透過洞府頂部直達九重天空之上,一窺那所有修士都向往已久的三千繁華大世界。
“總歸是從隱龍宮出去的都是同門,自然不願見所修之道與門派教義相悖,所做之事違背道心。同道同歸,從一始終,起碼根在那兒,做人……做仙才能有些牽掛,門派不至於人心離亂,才能薪盡火傳,後繼有人。”而這些,也是他作為一派之主的責任。
他笑了笑,看向萬載天,“之前我還擔心進入中世界的同門,總是在想他們在那邊是否受欺負,修行如何,能不能習慣,如今聽說門派教義並不與修道初衷相悖,還是同氣連枝,這才放心許多。”
小世界的一品宗門想必在中世界的宗門眼中也是不入流,他有一段時間很擔心自己師兄,方才聽萬載天說中世界的門派居然是邪修,更是覺得荒唐荒謬——
就像學了大半輩子劍法,立志拯救天下蒼生,好不容易得以高升,卻被告知高升之後要去殺害無辜一樣。
所幸一切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