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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厲霜的遲疑，那條龍搖了搖頭，“他把我騙——了那——麼久——這就——當是對他——的懲罰——”他實在不想等下去了，自己已經在冰冷的水裡獨自待過了千載，如今能看到同伴，他一直以來努力維持的忍耐力已經全部崩塌殆盡。
“他會變成一個普通人，百年之後，你們可能也不會在一起。”厲霜說道，“而且系統……”系統上做出說明，那人變成凡人之後活不過五日。
因為這具肉身看上去栩栩如生，實際上裡邊已經嚴重腐朽了。
“……”那條龍開始思考要怎麼辦，一副並不為難的樣子。
“弄吧，五天——就五天——會有——別的辦法——的……臺章很厲害，也很聰明，他會有辦法。”他看向厲霜，眼裡閃著信任的光芒，“反正——你——放開手——腳——就是……”
“……”厲霜抓緊劍柄，開始施展名動四方這個技能，那條龍在旁邊看著，看到厲霜腳下綻開奇怪的法陣，微微一驚。
他從沒見過這樣一種奇異的力量。不是靈力，也不是法力，更不是內力，這股力量什麼東西都不是，彷彿是憑空生出來的，一點根據也沒有。
面前粉衣錦繡的小孩還跳起奇怪的舞蹈。
長劍施展，粉色的光芒順著長劍直指天穹，小孩收斂了初見時的慌張與畏懼，足踏奇怪的舞步，彷彿上古巫祝祭祀，看得他一陣好奇。
那舞蹈結束得不算慢，，厲霜看到技能熟練度又上來了一些，又跳了一遍。
彼時系統裡的技能已經沒有了“調息”這個概念，是真正的被他化用了，厲霜片刻也不停地跳著那一支舞蹈，藍見底了便補藍，力氣累了便給自己刷血，他將棺材裡那人的屬性調出來，看到對方打了十幾個問號的血條，一陣膽顫。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的血條還是沒有動靜，厲霜的技能熟練度已經提高了不少，他停下來喝了一杯水，看到那條龍坐在一邊看著自己，又開始奮力給棺材裡的人刷心鼓弦。
【越級治療無效。】
“其實——你不用——這麼拼——本尊說過生——死——有命——他就——算——離開了，本尊也沒有多——傷心。”
“不傷心麼？”
“大概是這麼多年，本尊大概已經習慣等待了。”
【越級治療無效。】
“不是為了你拼。”厲霜，看到乖乖坐在棺材邊的人，低聲道：“我突然好怕自己一個人。”無論是生是死，都好怕只有自己一個人。
【越級治療無效。】
他揮著雙劍，汗水順著劍尖滑出去，落在不遠處的地上，“如果有重要的人在我面前死去，我卻救不了他，我會後悔，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麼都做不了。”明明心鼓弦只是個32級的技能，學會了就能救人。
那條龍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我雖然——對於——法——術——不怎麼——精通，卻感——知到，你體——內的這股——力量——並不能聽從——你的命令，為你所用……”很奇怪，明明是對方的力量，卻像遵循著什麼規則一般，並不能隨心地發揮出來。
當然了，因為有系統的制約啊……厲霜咬牙切齒，等級制約，技能封鎖，他身上的系統在制約著他。
“似乎——你——不喜歡——它——卻——不得不接——納它……”還是因為境界不夠，無法施展？
【該技能尚未學習，無法使用。】
【該技能尚未學習，無法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