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自己也不能說想去看歐陽盛,吶吶道:“那我也去隱龍宮開開眼界好了。”聽聞隱龍宮近海,站在高處遠眺一望無垠的大海,別有一番風味。
三人坐在客房中放鬆,那帶隊的長老敲門進來,見滿屋子的烏煙瘴氣,沒說什麼。
妙音谷的弟子都是真性情,在外端莊大方,在內不拘小節,這點她曉得。
“今天金虹齋齋主和我說了一件事。就是與我們弟子定親的那個女弟子,為了維護師弟免遭欺淩,被人毀去了容貌。”
三人都是大驚,莫說修仙界,就算凡俗中女子也最重容貌,被毀去容貌和被殺掉有什麼分別。駱千梅與龎幼筠身為女子,更是義憤填膺,“可知是誰?這件事就算不是為了結盟,我們也會拔刀相助!”
長老安撫下兩人,道:“我去看過那被毀去容貌的女子,已經是藥石罔效,除非有醫修大能給她換一張臉,否則便是真的完了。”
她心裡有猜疑,按理說對方定親在即,怎麼會如此不知輕重地跑出去執行任務,這也罷了,這件事是對方私下告訴她毀容兇手的名姓,那金虹齋的齋主並沒有說是誰,似乎不打算去尋仇。
她私下打聽過,那個叫“厲霜”的人並非是金虹齋的弟子。
這毀容事件純粹是外人所為,並非是門派裡的弟子爭風吃醋之過。
她將這件事情告訴三人,金虹齋已經更換了結親的弟子,日後的定親宴若看到名字不對,千萬別大驚小怪。
“長老,要不要去尋此人報仇,也好讓對方知道,我妙音谷的人不是這般好惹的。”墨文彥問。
“不了,那是他們門派自己的事,你們各自小心,這門親事若再有變故,只管回絕了便是。”長老說完便離開了。
駱千梅關上房門,輕聲道:“那個被毀容的女弟子真是可憐。”
龎幼筠一掃方才的義憤填膺,冷漠地道:“那女子也忒不知輕重,私下攛掇我們長老給她報仇,還拿妙音谷的臉面說事,還沒定親便如此拿自己不當外人,真要訂了親,還不得把妙音谷當成她家。”
說起來這門親事還是對方高攀了。不知那女修給妙音谷的師兄餵了什麼迷魂湯,自從上次拜訪之後便日思夜想,磨著長老要去說媒。
龎幼筠向來看不慣那種狐媚樣的女子,此時聽到花寄煙容貌盡毀,只覺得異常爽快,“只盼長老看好師兄,別讓對方參與這事情便成。”
駱千梅敲了她的頭一下,“注意言辭,好歹也是你師兄喜歡的人,先不說什麼高攀不高攀,能兩情相悅是好事。”
“那若是師兄找你幫忙,你是會去的咯?”龎幼筠問,這師姐有時候就是拐不過彎來。
連墨文彥都已經興致缺缺昏昏欲睡了,她倒是還在對此事感到可惜。
話音未落,房門又被人敲響,駱千梅站得離門口最近,順手開啟,便看到一個青年站在門外道:“師姐。”
“玉泉,你不休息,這是做什麼?”
這楊玉泉便是此次前來結親的師兄,龎幼筠看著對方那支支吾吾的樣,恨不得拿琴去敲他腦袋。
“師姐,我想讓師姐幫我一個忙,這事長老不同意,我能想到的只有師姐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駱千梅還未說話,楊玉泉道:“我要為寄煙報毀容之仇,還請師姐助我一臂之力!”
三人都是呆了一呆,駱千梅看對方堅定的眼神,道:“你是下決心要管這件事情了?”
楊玉泉自然是點頭。
“我隨你去。”駱千梅拿起笛子,“我也曾痴戀過別人,楊師弟的心情我十分理解,若是我心愛的人遭到不測……老孃定會扒了兇手的皮!”這句話說得兇煞,連楊玉泉也被嚇得抖了一下。
“楊師弟,那麼你還是會娶那位花寄煙姑娘?”
楊玉泉走了幾步,回頭笑道:“不了,這個仇報完,她和我的緣分到此結束。”
人渣。
三人心裡默默地想。駱千梅拽著墨文彥領口道:“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在門派裡找物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