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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也幫我洗洗？”赤宸眼巴巴地問。若不是太庚將短發之人視為奴隸，身為近衛剪短發被視為無禮，他早就隨厲秋一般剪短發了。
“行，就孝敬師父這一次。”厲夏動作一頓，抬起頭笑道。對方雖然是笑著，赤宸卻覺察出一股寒意，生怕這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擺擺手錶示不和對方計較。
他靠在一邊歇息，順便把這幾天調查到的事情透露給兩人知曉。
厲秋搬來個小凳子坐在躺椅邊給厲霜修指甲，手中的手指白皙修長，上邊的肉軟乎乎的沒有一點老繭，連指甲也是最漂亮的橢圓形，鑲在指尖上如同剔透的粉玉，指縫間幹淨，很難想象這居然是習武之人的手，也很難想象，這雙手居然收割了不少的人命，主人是個年幼的孩子。
“這幾天到處在找窮人巷的入口，都不得其法，還沒什麼進展。”赤宸有些洩氣，厲夏聽著沉吟幾聲，道：“你知道舒南這個人嗎？”
赤宸暗暗握緊刀柄，眉眼肅然，“那不是碧天書院的教書先生麼？”
厲夏點頭，“或許能從此人身上查起。”
“能進碧天書院的先生都家世清白，屋裡連只蒼蠅都不能容。”赤宸還要說話，厲夏看出對方略有些不對勁，藉著倒水的功夫將話題揭過去：“我只是隨口問一句罷。”
面前的小孩是有些心思的，隨口一提，誰信。赤宸伸懶腰，挎起橫刀，“那我便去查查此人。”
兩人送走赤宸，厲秋翻來覆去地看面前的手指，直到確信指甲被修得圓潤整齊，這才放下來換過另一隻手：“你還記得那三個邪修嗎？”
“自然記得，有一個當場被殺，一個使蛇頭杖的老家夥也已經死了，還差最後一個話少的，也不知是死是活。”厲夏給厲霜擦頭發，拿來香油給對方抹上，細心將那一頭長發梳順。
“上次那個老家夥來尋仇，我記得是在霜少爺幾人去落霞山之後。”厲秋說道。
厲夏笑道：“你想到的，張澤他們定然也會想到，只怕他們已經把落霞山翻過好幾輪了。”
“但是聽說還是一無所獲。必須得有人將之引出來才行，我們現在在鎮寧王府，那些人必定不會擅自行動，若是離開此處……”
這便是要他們親自作餌，對方上不上當有待商榷，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那麼蠢的。
兩人又商量了一陣，也沒商量出個章程來，窮人巷的事不能就這麼吊著，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看樣子裡邊勢力遠不止那麼多，這是諸多門派都在擔心的事情，這些天對其的搜尋都沒有停止過。
若是等他們喘息完畢，恐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想起柳府差點被滅滿門的模樣，兩人都心有慼慼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