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隴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毒蟲的首領指名要她,更沒想到在各種權衡和利弊之下那個與她相處了一個來月的姓墨的可惡男子竟真的就這樣將她“拱手相讓了”。
看著那兩個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宗政隴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小隴兒,你自然是該笑了,因為接下來你就安全了。”葉浩笑著說道。
他在看她的第一眼便就認出來了,這世間眉心有個彎月的少女除了他家姐家的兩個雙胞胎女兒還會有誰?她們出生之後,因為這裡的事情沒有處理完便錯過了她們的滿月,不過,他早就命人備好了禮物送過去,而宗政九的醋罈子也總算是大方了一回,將她們兩個的畫像給捎了過來,那額間的標誌性的東西著實讓人不敢相忘啊。
宗政隴眨了眨黑亮的眼睛,“你,你認得我?可,可我怎麼沒見過你啊?你是我們家的朋友嗎?”
葉浩搖了搖頭,“準確的說,我是你舅舅,走吧,跟舅舅回去,一會兒我便命人送信進京。”
他又不是笨蛋,他家外甥女就算是再如何也不會跟墨氏的人在一起,再看著他們這情況一定是被墨溪給控制住了不得脫身,想來,這其中也是有原由的啊,他得好好弄個清楚。
宗政隴睜大了眼睛,高興的說道,“是,是嗎?那太好了,我還在擔心令姐姐和謹哥哥會擔心呢,對了舅舅,你怎的在這裡?都不回京的嗎?還有,我娘從來不跟我說外婆家的事,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嗎?還有還有,你跟這蟲子在一處就不害怕嗎?我哥哥養那些雜七雜八的花花草草都被爹爹和孃親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就像是一隻林間的黃鶯,就在葉浩身邊叫個不停,葉浩的笑容加大,有這樣一個外甥女兒在身邊,倒是歡快不少。
很快,凌王府裡便收到了訊息,眾人又驚又震。
“哼,原來是被墨家的人給弄去了,想來,他們真的是不要命了吧。”安知宴立時就要整裝出發去滅了那個地方。
向天止住,“你能不能動點兒腦子,葉浩傳來這訊息就說明她沒事了,而且也說了他會送回來的。”
墨家和韓家似乎正在鬧著,若是這個時候京都有什麼異動,怕會對隴兒不好,倒不如讓葉浩將人悄悄的送出來,他們去接應。
安知宴微沉,“那我現在書信給宗政九他們,讓他們不要擔心。”
說罷,安知宴便大步離去了。
向天點了點頭,剛剛就要鬆下一口氣來,司琴便慘白著臉過來稟報,“主子,不好了,大小姐她不見了,只留下一封書信。”
“什麼,不見了?”
向天蹭的一下站起來,趕緊拆開書信一看,氣得臉色發青,她居然留書出走了?說是要去找回隴兒?他猛的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該死的,這裡的事情剛弄完,她又……?向四,向四,備馬,給我追。”
向四立即抬腿便去。
與此同時,安知宴也得到了他家兒子離家出走的事實,也二話不說的駕起馬來飛奔出京,只不過他們兩個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罷了。
小金輕輕的嘆了口氣,“吳嬤嬤,去準備一封告假的奏摺,他這一去只怕沒有個把月是不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