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阡兒將耳朵貼了又貼,真恨不得這耳朵就長這門上了,可是無論他如何的聽也聽不到裡頭的人說了些什麼。
小陌兒也學著他的樣也聽,但,收效甚微。
“哥哥,你說孃親找韓非幹什麼?會不會說妹妹的事情?”
“不會。”小阡兒一口否決,“妹妹是我們的妹妹,呃,不對,是我們大家的妹妹,孃親不會單獨這樣說的,或許,或許有別的事,呃,一會兒等孃親出來了,我們就去問他。”
“為什麼不是問孃親?”
“你以為孃親會那麼容易說出來嗎?”
“呃,不會。”
兩個娃兒就在門邊嘀咕著,猜測著他們的孃親到底為什麼只找韓非說話。
楊焱楊森知道他們家小主子是有多好奇,看他們方才的屁股,厥得老高,這模樣真叫一個可愛加嘴抽,但,他們絕對想不到王妃是要幹什麼。
“韓家,是個金針之族,這小韓非的金針在孩子面前那是頂尖兒的,可是在大人看來,那就是小兒科了,若是遇著了老手,那可就是要吃虧的。”
“可不是麼,王妃對韓家還是有一絲的感情的,誰讓他們在那裡呢,若是那裡被人攻破,她們只怕也是保不住的中了。”
楊焱楊森朝著那頭看了過去。
王妃是想要將這個韓非給教出來吧,而後當他有能力飛回去的時候,就有能力保住那花冢了,那花冢裡埋的人,是王妃這一生最重要的人啊。
不多時,夜幕了,那屋子裡慢慢的亮起了燭光,而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便映照在窗臺之上,而門外頭依舊爬著兩個小小的身影,這身影貼得緊緊的,看上去依舊搞笑和無語。
京都之中經歷了國制一改之事,風頭便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在某個清晨,一隊人馬進了京都,帶頭的就是一個威風凜凜的老將軍,徐府早就接到了訊息,也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就為了迎接多年未歸的夫君。
凌王府和昌國公府也來了,凌王大手一揮,直接從新祥和那裡送來可口的飯菜,葉琉璃也將幾瓶養身子的藥送上去,安夫人忙裡忙外,四個小娃兒更是好奇的站在徐將軍的面前,眨著黑黑的眼睛好看的看著他。
徐將軍哈哈大笑,摸了這個又摸了摸那個,“你是宗政阡,你是宗政陌,你是韓非,你是安謹,哈哈哈,你們啊,在我邊疆可是出了名的。”
小阡兒眨大眼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那種嗎?”
徐將軍再度大笑不止,“是啊,是啊,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好啊,好啊,趙老將軍,你可是後繼有人了,有了這麼個娃兒,何愁你的大志不成?”
徐將軍帶滿老繭的大手摸在了小阡兒的頭上,一副極欣慰的模樣,“你長得與你外公極像,看看你這份氣度,再看看你這行事,大將之風,大將之風啊。”
小阡兒道,“趙老將軍?是,是我的外祖祖嗎?你也認得他?他是一個大將軍嗎?我也要做大將軍,我也要大殺四方。”
他是激動的,他的血液裡流的是宗政九的血,身為宗政家的長子,哦不,應該是身為墨家的長子長孫,他的責任更重。
徐將軍眼晴更亮了,“你,你真的願意去邊疆?那裡,可是很苦的啊。”
“我不怕,院長說,吃得苦中苦,可我不想成為人上人,我更願意天將降大人於廝人,爹爹說,身為男兒,就該從軍,只有從軍營裡出來了應知什麼是天,什麼是地,什麼是真情了,我,我也要像爹爹一樣,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保護弟弟保護妹妹,還要保孃親安姨和徐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