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事無巧不成書啊。
正當高府孫子告狀之時,這邊段衛長也來給高大人稟報了。
經過這幾日的調查,他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與斷閂有關的人,而且新祥和裡也沒有一絲動靜,就像是這事兒根本就與他們無關似的。
“大人,是不是我們想錯了,不是他們做?而且,這凌王他也不是那種要斷人城門門閂之人,那閂子就如同我所推測的,像是被蟲子咬了一般。”
說到這裡,段衛長又想到了當時那兩個娃兒的話,而且給了善養蟲子的專人來看,看上去就是被蟲子咬的。
可是……這天下間真的有那麼好牙口的蟲子,居然可以將那紅木給咬了?
高大人沉聲過後,最後也只能說道,“罷了,此事便就到此為止吧,找上上好的工匠,看看能不能將這閂子給弄好。”
他也只能就此作罷了。
正待著他們出來的時候,便聽見了院內的動靜,段衛長這才說了一句。
“不,夫人,那兩個小娃兒我是見過,倒是個調皮的,但,也不至於做出打人一事來吧。”
段衛長看著高小少爺,他的臉原本是白白胖胖的,可是此時兩隻眼睛青腫了,還有胖臉上也有紅印子,像是被巴掌和拳頭猛打了一般。
看樣子,是傷得不輕啊,而那下手的人也真是有夠狠的。
但,他怎麼樣也與那兩個眨著黑眸的大眼睛的娃兒們聯絡不起來,調皮歸調皮,可不會如此的出手傷人嘛,再者說了,那兩個娃兒的身量還沒有高小少爺的身量高,更何況小少爺的身邊還有兩個小廝,這要是真的打起來,只怕也是他們吃虧的吧。
“不至於?”高夫人不喜他這話了,“若是真的不至於,那我寶兒的臉上會有這樣的痕跡嗎?我說段衛長,你,你到底與他們什麼關係,竟這樣的與他們說話?”
段衛長嘴抽,這可冤枉死了,他能與兩個從未見過面的娃兒有什麼關係啊,就算是有,那也只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
高大人開口說話了,“好了,你就不要再這裡指責段衛長了,他這幾日都忙著查案,哪裡會與兩個陌生的娃兒有關係?還有你,你也莫要太過於寵他了,沒得無法無天,這回捱打了也好,也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
高夫人被高大人反罵了一頓,心情更糟了。
“好,這事兒你不管,我管,什麼無法無天的,那孩子出手這般重,那才是他們無法無天呢。走,寶兒,祖母給你上藥。”
於是,高夫人便拉著高寶兒進屋去了。
孩子們的事嘛,得讓孩子們自己解決,若是再一摻和起大人來,那事情就變了味兒了,高府這一方在教訓高寶兒,而另一方也在“教育”。
太上皇看著這兩個娃兒的身上原本好好的衣裳給弄破了,小小的衣襬上還有泥,便在坐在那處嗯了一聲。
這一聲嗯倒叫兩個小娃兒給嚇了一跳。
“哥哥,鬍子伯伯的架式怎的比爹爹還要大啊。”
可不是麼,坐在羅漢床上的動作雖然與黎姨父的一樣,可是不知為什麼,總多了一份他們說不出來的東西。
林公公暗自得意了,那能一樣嗎?凌王是王,而這裡卻是正正經經的太上皇啊,隨意的一坐,那就是龍氣奔發。
小阡兒道,“是不太一樣,只不過爹爹坐得更加好看,就像是,就像是畫兒裡出來的一樣,鬍子伯伯就差了一點,像是,像是在議事,以前墨家的人議事就是這樣的,屁股就像是定在了椅子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