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還有一山高,陳嫻若是按自己的思路去想葉琉璃那便大錯特錯了。
她一入宮,惠貴妃先是不痛不癢的交代了幾句話,而後便一個轉言問她今日可有什麼不同的事情發生之時,陳嫻便毫無察覺的答道“沒有”。
惠貴妃不著痕跡的將凌厲的眸子掩下,又說了幾句“好生的養著納蘭宮的身子”之類的便又放她回去了。
砰。
惠貴妃將手邊的茶盞猛的掃落在地。
“哼,好一個陳嫻,她竟這樣的欺騙本妃,還真當本貴妃老了什麼都不知道嗎?半路之上被凌王府的人帶到茶鋪裡,明明見了那個女人卻不肯說?她,她這是想找死嗎?”
汪嬤嬤上前,“貴妃娘娘,或許,或許太子妃她只不過是不想您傷神呢?”
惠貴妃冷笑連連,“不想我傷神?難道她做的讓本貴妃傷神的事情還少了嗎?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可莫明其妙的就這麼沒了?誰信啊,她不是一直在責怪本貴妃給辰兒納了個側妃與她為敵嗎?可,可是當年之事能怪本貴妃嗎?誰知道納蘭宮這個賤女人居然不要臉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知道她原本看上的就是辰兒,所以,本貴妃才會落入她的陷井之中。”
說起當年之事,惠貴妃便滿頭的火。
想當年納蘭宮來到南淵,說是要尋找駙馬,她們還得意的將其引到凌王府去了,卻沒想到在最後那個女人竟上了辰兒的床?不過,好在納蘭宮還算是聽話沒有做么蛾子,且此時她懷了第一個皇長孫,看在時期特殊的份上她便饒了這個女人。
但。
這並不代表惠貴妃會饒了另外一個女人,僅憑納蘭宮這個蠢女人如何能行,後來他們仔細的想了想極有可能那個女人也參了一腳。
“汪嬤嬤,你說我們當初下手是不是應該更狠一些啊?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也免得本貴妃心中惦記。”
“可是,貴妃娘娘,這葉琉璃又豈是說殺就能殺得掉的?再加上凌王府此時前來也是為了國事,那個納蘭將軍府的三公子來南淵的意圖不明啊。”汪嬤嬤又道。
西漠的納蘭將軍府裡的納蘭卿來了,雖然沒呆多久,可這也已經夠讓皇上在意的了,畢竟不久之前納蘭小王爺也到這裡來了,這才多久啊,西漠之人便一連來了兩個,這不得不讓人在意。
“意圖不明?”惠貴妃冷哼,“你難道不知道那個納蘭卿是跟一個叫什麼宗政焉的女估一起的嗎?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這個宗政焉是宗政九的妹妹?”
說到這裡,惠貴妃美麗的眼睛又是猛的一凝。
“這也太奇怪了,宗政九什麼時候多出個妹妹了?明氏當年死的時候可沒再生了啊,他哪裡來的妹妹?”
汪嬤嬤道,“娘娘,難道你忘了?這是因為宗政焉在西漠之時救了凌王的兩個兒子這才向西漠的納蘭王請了收為義妹之事。”
“呵,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去相信這些個鬼話,什麼義妹不義妹的,這世間哪來那麼多義姐義妹存在?若是按我說,那宗政九是想要借西漠的勢力來打壓我們的才更正確。當年本貴妃那樣的對待他們,他們忍了三年之久,這一回過來只怕是來報這三年前之仇了,嘖嘖嘖,宗政九啊葉琉璃,你們的報復心還真是有夠強的,倒真叫本貴妃小看了。”
惠貴妃越說越肯定,而且也只有這個理由才可以解釋得通他們回到南淵的目的。
汪嬤嬤一急,“娘娘,那,我們可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