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卿脫口而出,“這不可能,巫師對天蠶的看中非比尋常,他就算是丟了性命也不可能讓人奪了他手中的天蠶。”
伽谷來宮中也有十年了,這十年間因為他第一巫師的身份在西漠各地弄了許多上好的藥材過來,可是這些個藥材不是給他自己,而是餵養他身上的一隻小小天蠶。
那天蠶通體發白,只有小孩子的小手指一般大小,可是這天蠶卻極難養,吃的全是好的藥材,據查,這天蠶若是養好了,一可以解百毒,二又可以制百毒,是相當神奇的一個物件兒,比那些個巫師手中的銀環蛇毒蜘蛛還要好上百倍。
納蘭王也一臉震驚了,“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宮衛臉色更加的奇怪,一會兒臉紅,一會兒嘴抽,表情尷尬之極,他想了想,而後如實稟道。
他們去了太歸閣之後,那個巫女便由身邊的黑衣男子上前,伽谷自然不肯,因為說好對戰之人是她,可是那黑衣男子卻沒等他把話說完如拎小雞似的拎上臺了。
沒錯,就是拎小雞,這詞他沒有形容錯。伽谷單獨看,還像是個正常的男子,可是不知為何,站在那個男子的身邊他頓時便感覺小了許多,而且這氣勢也弱了許多,看上去就像是隻小雞。
那黑衣男子也二話不說的先是照著伽谷的臉打了三巴掌,又照著他的小腹踢了過去,最後一個側踢踢臉。
納蘭卿的嘴抽了,這不是璃女打伽谷的步驟嗎?他們果然是夫妻啊,竟連這個都一樣。
那宮衛又接著稟報。
伽谷被打得不敢接話,只得乖乖的與他相比。
說到這裡,宮衛的嘴又更抽了,“……不僅如此,那黑衣男子竟將伽谷巫師的衣服一件件的給剝了,直到剩下一條內褲才作罷,不過,那黑衣女子卻沒有停手,而是將那死掉的毒蟲一條條的朝伽谷巫師身上扔去。”
那場面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也從來沒有想過的,堂堂的第一巫師伽谷在王宮裡都是放肆的存在卻沒想到在太歸閣的臺子上卻是這般的狼狽,就像是家養的一條瘦犬一般的任人擺佈,那伽谷一虐再虐怒氣沖天,可是卻因為他的“實力”不濟而被那臺上臺下的人兒給死死壓制住了。
納蘭卿臉色震驚,脫口而出,“那,他就不會用他的毒粉灑出去嗎?”
宮衛的臉更委屈了,“灑了,伽谷見勢不對,第一個便就灑了毒粉,只不過好像對方的毒粉更加的強大,不僅將伽谷的毒粉給化掉了,而且還讓伽谷中毒了。”
嘶。
眾人暗抽口氣。
不會吧,這世間居然還真的有比伽谷更加厲害的人?
納蘭卿臉色沉了又沉,而後道,“王上,這二人的底要不要臣再去查上一查?”
這麼厲害的人突然出現,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或許,他們別有目的呢?
納蘭王點了點頭,“去吧。”
納蘭卿起身便告退,大誇步的走出宮去。
護衛緊緊的跟在身後,“三公子,你不是已經問過濟陽王了嗎,這二人是從城外過來的,而且濟陽王也查過了,可是就查不到他們的真實身份。”
納蘭卿一哼,“他查不到可並不代表我們也查不到,更何況,這二人曾經還在端王府住過,……走,再去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