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那人可真大膽,居然敢在太歸閣裡行兇?”
護衛大驚。
雖然這太歸閣裡是挑選巫師的地方,可那也是用著自己的本事來竟爭的,最多也就是中個毒蟲如此而已,可是像現在這樣要人性命的還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個。
納蘭卿眸子猛的一沉,這名男子雖然長相普通,可是他的戾氣卻能蓋過父親,而他沒想到這巫師之中居然還要這樣的霸氣十足的男人。
納蘭卿再將目光看向那個身著同一顏色的清冷女子身上,再從濟陽王那裡得來的兩張畫像一對比……
“呵,有意思,居然會是他們?”
這還當真是讓人意外啊,端王府裡與納蘭焉有過“密切”交往過的,居然有這樣的氣勢。這個臺上的男人不差,那個站在一邊雙手抱胸清冷的看著臺上的女子也擁有同樣的氣勢。
“三,三公子,要不要出言阻止?”護衛有些心焦。
王上病情有變,王宮裡的巫醫已經不行了,伽谷巫醫也同意再弄幾個巫師進宮一同診治,沒辦法,王才招來了公子讓他重開太歸閣再尋好的巫師,若是太歸閣裡出事,那他們家公子也會跟著吃虧。
納蘭卿手輕輕一揚,“不必,且先看看。”
他倒要看看那一對男女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居然“教唆”起了納蘭焉?若是他們心思純正還好,可若是不純?那他也就不介意現在就將他們二人給滅了。
他的納蘭焉只能是最最純淨的,不可以跟其他的女子一樣學著心機深沉。
宗政九雖然是揹著納蘭卿的,可是他依舊能感受到納蘭卿的審視。
聰明人對上聰明人,有時候不需要說話就能感受到對方,而且還能用著各自的氣勢相互對立起來。此時宗政九和納蘭卿就是這樣對上了。
葉琉璃笑得更深了,“納蘭卿,蠢貨一枚。”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樣的放任宗政九是什麼樣的結果,還自以為聰明的想要對上?找屎啊。
果然,宗政九完美的唇角勾起一絲冷冷的笑容來,臉上全然是輕蔑之笑,對著他們道,“柿子,自然是要挑軟的捏,不過,那也要擦亮你們的眼睛,看看到底哪個才是那個最軟的柿子,萬一捏到了不該捏到的東西,那下場也只有你們自己去承擔了。”
囂張,無比的囂張。
宗政九的話也將這裡的巫師們給激怒了。
“大膽,哪裡來的無名小卒,居然敢在太歸閣裡說這樣的話下這樣的毒手?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不能傷人性命的嗎?”
有人要強出頭來。
宗政九冷冷一哼,“你們可別說這般觀免堂皇的話,在你們的心裡難道就不是想著如何踩著他們的屍骨站在最高峰嗎?在我這裡,你們還是收起那張沒有必要的正義的嘴臉吧,這樣的你們看著讓人噁心,十分噁心。”
這些個人,只會說些好聽的,然而他們做的卻又是另一套。
他們剛到西漠之時便被巫師們盯上,而後用的還是非常低劣又霸道的毒,這樣的巫師心思代表的就是西漠整個巫師的心思,而現在,他們能夠站在這太歸閣上,也只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個光明正大排除異已的理由罷了。
他宗政九才不信他們會為了那個被他打死的巫師來報仇?這種人性,他,早已看透,而且他所經歷的遠比他們想像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