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宮宴,慕貴妃是做了兩手準備的,一個是當著我們的面給安知宴說賜婚一事,若是我們應了還好,可若不是應,安知宴在前殿一定會以醉酒之際將孫妙常送到他休息的床上,就算是不送,那又或是製造一個男女共處的機會也是可以的,到時候孫小夫人糾著毀人姑娘家的清白不放,到時候安知宴就算是不想應下這門婚事便也不可能了。”
而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算是想要再背後動手腳也是不可能的。
黎超還是不解,“可是現在不也一樣嗎?我們依舊還是被逼到了這種境地,不能抗旨,自然這門親事也是要接受的。”
結果,都是一樣的。
葉琉璃笑了,將安夫人送到軟墊之上,“這也不一樣啊,賜婚的聖旨上可沒有說什麼時候完婚啊。”
這是一個時間性的問題。
就如同當初她被賜婚給宗政九一樣,婚是賜了,可後頭不是還加了幾個字,“擇日完婚”嗎?既然是擇日,那就是……
黎超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說,可以拖?”
眾人的心也被這個“拖”字給開啟心扉了。
沒錯。
一個男子可以拖得起,就像是世子一樣,二十歲不成親也沒人說什麼,可是女人就不一樣了,女人就拖不起,再加上孫妙常已經被十一皇子“甩”過一回,這樣的名聲也已經不好聽了,她是“拖”不起的。
安夫人和昌國公的臉上這才回轉了過來,笑容爬上了臉。
“妹子,你可真厲害,居然會想到這法子,我,我怎的就這般糊塗了呢?”
“是啊義妹,真虧得你提醒了,也多虧你過來,否則我可真的要衝進宮裡跟那個女人拼個你死我活了。”
昌國公府裡的嫡子就只有這麼一個,若是他廢了,整個昌國公就廢了,葉琉璃的到來無疑就是給了他們指了條康莊大道。
雷塊頭聽著他們的話,幽幽的說了一句。
“我怎麼就感覺你們這般的不地道呢?這樣拖人家一個姑娘,這樣真的好嗎?”
他們是滿意了,可到底人家姑娘算是徹底的給毀了呀,孫御史雖然不是個人,孫妙常也不見得聰明到哪裡去,但終究沒有做下什麼大奸大惡之事,沒必要讓人將她再往火坑裡推一道吧。
雷塊頭這麼一說,眾人有些尷尬了。
照這樣看了,全們做得的確不怎麼樣,可,那也是沒法子的事。
葉琉璃笑道,“沒想到雷統領居然還有這樣一副菩薩心腸。”
雷塊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呵,這不是誇你,你不用嬌羞,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孫小姐,你不能替她說這‘拖’對她來說好還是不好,這事情總有個兩面性的不是嗎?……而且,生在這個南淵,又是這樣一副局面,又有誰能真正的說自己可以完全的脫離呢?她無辜,那那些個平白的遭受無妄之災的百姓們豈不是更加的無辜?”
葉琉璃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嚴肅了。
在這潭深水裡,又有誰能夠保證自己是不受牽連的?那孫妙常即是孫府嫡小姐,也就該承擔起聯姻的責任來,這是平日裡給她榮華富貴的“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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