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塊頭的中飯也吃了,主意也得了,拍了拍飽漲的肚皮,隨手摸了摸嘴巴,大叫一個好吃,而後哈哈大笑的便離開了。
葉琉璃將兩個小娃兒伺候睡著了,而後將他們抱上一邊的鋪了厚厚軟軟的被子裡,又小心的蓋上被子,這才走進洗漱室,自己開始洗漱起來。
“那雷塊頭只怕不會來了吧,你給他出什麼好主意了?”
宗政九也沒閒著,而是鋪開筆墨紙硯,在上頭沙沙的寫著東西。
葉琉璃挑眉而笑,她和宗政九都有一個同樣的習慣,就是將自己所想的東西寫下來,而後再看看如何佈置,該送訊息出去的就送訊息出去,該調整思路的調整思路。
俗話說得好,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隨手記事的習慣彌補了腦子某方面記憶的不足,同時,也可以縱觀哪個條程不對,哪個關節薄弱,從而在後期加以鞏固,達到“完美”。
宗政九一邊寫一邊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告訴他劉大人幾個常去的地方,其餘的,讓他自己考慮。”
她一頓,“就這個?那他在這裡呆了那麼長時間?”
宗政九又是一笑,“我與他說的就是這個,可是,他與安知宴說的可就不是這個了,一人抱了一個娃兒就開始鬥嘴。”
啊?
葉琉璃真的頓住了。
鬥嘴?
雷塊頭這心也是有夠大的,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會鬥嘴?
“是啊。一個說手粗,抱不了人,若是小圓子被他一不小心給弄傷了,他賠不起。”
這應該是安知宴說的。
說到這裡,宗政九頓了頓,葉琉璃不解的伸出頭去一看,只見他的嘴角有一絲的抽動。
難道是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然後雷塊頭便真的不敢動了。”
安知宴一說完,雷塊頭便猛的將手縮了回來,因為他發現,他的手真的很粗,尤其是與小圓子粉嫩的面板對比之後,他的手就越發的顯得像是乾裂了的樹皮。
“可是,更搞笑的事情發生了,小圓子正好吃著腳丫子,不知怎的,扔了自己的腳丫子一摸便摸到了雷塊頭的僵住的手指,而後,一口咬住。”宗政九的聲音越發的歡快了起來,“而後嚇得他啊的一聲大叫,整個身子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的一動不敢動。”
說完,宗政九朝著那方的小床看去,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瞧見小圓子呶動的嘴,笑容擴得越發的大了。
這就是他的兒子啊,這才幾個月大就讓雷塊頭一動不敢動,那縮回來的手生怕就要捏碎他一般,動也不敢動。
雷塊頭是個在戰場上遇到西漠大將納蘭執都不皺眉頭的人,可是卻輸在了這個小小糯糯的人兒身上,哈哈哈,好,好啊。
宗政九放下手中的筆,下床走了過去,目光讚賞的盯著這小木床上的人兒,眼底一片柔軟。
葉琉璃能夠想像雷塊頭當時的表情了。
“那後來呢?”
她接著問道。
“後來,後來自然是被安知宴奚落了一翻,雷塊頭不服氣,說在這方面或許不如他,可是不代表其他方面不如,便約了他比酒喝,安知宴來勁了,一拍即合,說要叫上老何一起去飄香院斗酒。”
“呵,這倒像是安知宴的紈絝性子。”
葉琉璃收拾好,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