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風徐徐吹來,吹入這個壓抑的京都。
後宮之中諸事連連,朝堂之上死氣沉沉,內有患,外有憂,身子才好不久的皇上,他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底下的臣子們只傻站在那裡不知所已。
林公公看著他們,便忍不住輕輕的搖起頭來,若是世子還在朝堂,若是皇上沒有針對世子,或許還有一個能夠出徵的人,可是現在呢?世子將門一關,陪自己妻子去了,皇上就是再找什麼國之憂的理由,也是找不到了,因為傷透了人家世子的心。
想想這一年來他們對世子做下的那些個事,一件比一件寒心,一件比一件失望,最先是嫌棄人家世子妃出身不好想要讓這段婚事做罷,而後又在人家新婚之事賜下美人,離間人家夫妻感情,再而後明明與世子無關的私器坊卻硬是要嫁禍他的頭上,還有雪災,明明就是有功,卻被這些個人群起而攻之,更加可惡的是,他們居然還要殺人家懷了四個月雙生子的妻子?連同人家的娘子和娃兒一齊給滅了。
想到這裡,林公公都開始替世子和世子妃不值了,明明是忠的,卻要一這個的迫害,人心都是肉做的,這樣的無情傷害,人家也只能退居二線,以求自保了。
林公公再看著龍椅上的皇上,只見他眉頭緊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不過……皇上最近好像也有一些變化,不再招見慕貴妃了,就算是慕貴妃被羅如煙傷了臉,他也不去看望了,而只是賜下了些藥材,找了幾個太醫過去看看,如此作罷,想來這慕貴妃想要再翻身那也是很難的吧。在
“父皇,不如,讓兒臣去西州吧。”
就在此時,十一皇子上到大殿,前來稟報。
眾人的目光再次移了過去,見著這個十七歲的男子,儒雅之中帶著貴氣,文弱之中帶著堅毅,與那個自大自躁的大皇子相比,可真謂是天差地別啊。
他們齊齊一怔,這才只不過是過了個春季,這十一皇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的亮人眼球了?
葉顯明本能的想要上前打破,可是卻被白老丞相截住話。
“皇上,臣認為,可以讓十一皇子一試,西漠的納蘭氏出動的是納蘭八王子納蘭翔,若是我們也只是一個尋常的將領只怕身份上也有不對等,還有,老臣已經讓徐大將軍帳下的習副將趕往西州了,想必西州之威,可解。”
白老丞相的話立時得到了皇上的認可。
立即著命十一皇子前去西州,揚南淵之威名。
此時,皇上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容,葉顯明暗道,不好哇。
……
葉琉璃坐在軟軟的樹蔭之下,聽著外頭的小報,清冷的嘴角放著微笑,十一皇子一定會建功立業的,而且只要這個業立成了,那麼太子之位離他的也不遠了。
難怪他說這是計劃的正式開始呢,他們鬧上這一出也算是間接的給十一皇子弄了個鋪墊。
不過,她打賭,今後的日子一定會比之前好過,現在只怕沒人敢惹世子府了。
她美麗的眼晴看著遠處那個練習射箭的男人,清美的眼中盡是滿意,宗政九是個好男人。
她說想要胎教,培養兒子們騎射,騎是不可能了,射是可以的,於是,身為父親的他便就在這個院子裡臨時搭了個靶場,演習給他的兒子看。
宗政九也說了,“若是男丁,那麼男子就該有男子的模樣。”
葉琉璃也同意,“那倒是,就像你這樣,具有陽剛之氣就更好了。”
他又道,“若是女子,那,就隨她去。”
她不解,“難道你不會讓她學習琴棋書畫?”
他嫌棄,“我們像是請不起琴師,請不起繡娘之人嗎?她學這個做何?倒不如歡快一些。”
她嘴抽,說得也是哈,不過,這個父親是不是也太寵女兒了?可別到時候琴棋書畫一樣不會,連個婆家也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她的夫君會不會嫌棄她什麼也不會做而選擇退貨呢?
在這個古代,不會琴棋書畫的小姐還真的沒有。
宗政九怒目一橫,“我看他敢?他要是退貨又或是傷了她半根毫毛,老子便將他的皮扒了做人鼓。還有,你不是也不會琴棋書畫嗎?本世子怎麼沒有退貨?”
葉琉璃定定的看著這個男人,他說得,好有道理啊,她竟無言以對了。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