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的饒過,並不一定她們也這麼認為,反而是因為你們的饒過而讓她們覺得是理虧了。
閔小姐可能就是這樣認為的。
在愉州時,他們放他們回去了,閔從文也表了態,將閔小姐禁於房中,可是這才多久啊,居然追到京都來了,而且一攀便攀上了高枝兒,想借皇后的手來壓他們。
葉琉璃輕笑,有意思。
閔小姐一到大殿,纖長的玉指一指,“皇后娘娘就是她,她就是跟在世子身邊的那個男人,雖然當時她是男裝,可是這模樣,這身段,還有這眉眼,我是不會認錯的。”
一來道出了這樣驚人的訊息。
眾人一聽,又是一驚。
不會吧,難道葉琉璃真的隨世子過去了?這不可能啊,不是說有京中之人可以證明嗎?
皇后娘娘勾唇,威嚴而道,“世子妃,你是不是該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身為朝中命婦,沒有皇令是不可以做出這樣的舉動的。”
皇后的話雖然不重,可是這背後的罪卻是很重的。
可,皇后帶來的人不僅僅是要治葉琉璃這個罪,還有一道罪她也要一併的給治了。
又一個婦人從皇后的身側款款走了出來,卟嗵一聲跪倒在地,悽悽然,“皇上,還請皇上替臣婦做主啊,臣婦許氏,是愉州閔從文之妻,月前,宗政世子和這個女子前去愉州名為振雪災,可是實際上去是做著殺人的勾當,我兄長許大昌就是被他們聯手殘殺的,夫君閔從文因為懼怕世子的權大勢大,硬生生的將此事給壓下來了,可臣婦的兄長真的死得很慘,身為他的妹妹,是不會就此作罷的,還請皇上為我兄長作主,嚴懲兇手。”
一個女兒上稟皇上葉琉璃的確身在愉州。
一個母親狀告宗政九濫殺無辜。
這一對夫妻就這樣的背上了個人命官司,而且還是在同一時候背上的。
眾朝臣看著這對夫妻,臉上有些異樣,這到底是振雪災有功呢,還是振雪災犯罪呢?唉,只怕這對年輕的夫妻又有得受了。
一時間,這個大殿之上又開始沉默了起來,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他們怕說得不好,會被這對強勢的夫妻給強懟回去,他們可不想像宗政延和葉顯明那樣被轟出大殿,被髮配到內閣去。
閔氏母女心頭微微一沉,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們這樣數落著宗政九和葉琉璃,居然什麼反應呢?
她們悄悄的側過頭去看著一邊的皇后娘娘,她不是說,這是一告一個準的嗎,不是說會有效果的嗎,可現在……?
皇后其實也是一臉的懵,按理是該有個反應啊,不說其他的,就是這裡的朝臣也該有個表情的不是,但,他們現在站在一邊,吱都不吱一聲,這也太奇怪了吧?
錢明,刑部尚書,吳侍郎他們倒是理解朝中這些個官員的心情,說來說去,還是宗政九和葉琉璃太過於厲害了的原因,他們真的能將死的說成活的,將黑的說成白的,更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將所有的屎盆子反扣回去。
反正,這對夫妻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已經習慣了。
“你,你們怎麼不說話?”皇后尷尬的開口。
她這句話一出口,連自己都感覺有些心虛,是不是她的計謀又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