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死,那是一定的,只不過是選擇怎樣的方式而已。
而羅氏也十分清楚,這一次的失敗付出的便就是性命的代價,然而她又不肯讓自己的死如了葉琉璃的意,便想方設法的求死。
“羅氏想咬舌。”春草來報。
“割了。”葉琉璃道。
“可是,會餓死。”春草又道。
“一天一碗參湯的給我吊著。”葉琉璃又道。
“是,奴婢這就去辦。”春草立即退下。
舌頭割了,只要處理得當,是可以活著的,那些個咬舌自盡的其實有一些是死不了的,咬舌自盡大多數是因為疼死的,而不是因為流血流死的,先給羅氏灌下一些止血又止痛的藥,割了她的舌頭讓她活著不是沒有可能。
“小姐,你也太好說話了吧,竟給她止痛的藥?”春草回來之後說道。
那個羅氏的舌頭是被割了,可是看上去沒有多痛苦的樣子,割過之後,便昏死過去了,當時的場面確實很血腥。
葉老夫人其實也有同樣的意思,當春草趕到時,那個沈嬤嬤正帶著器具進屋,被她一頓說詞才同意了事先灌下這兩副藥,不過,沈嬤嬤還真是個厲害的,居然這個時候一點也不害怕,那舌頭她親眼看著割下來才肯回去。
春草不禁倒抽口氣,看著沈嬤嬤感覺這個老嬤嬤手段非比尋常。
葉琉璃端著湯婆子,暖了暖小肚子,最近的小肚子好像有了一小點的變化,有點漲漲的,這種久違的感覺告訴她,大姨媽就要來了,得做好某方面的準備。
“好說話?春草,當時的疼痛並不是真的疼痛,過後的疼痛才是真的疼痛。”
傷口當時疼一下就過去了,要是忍住了,那麼接下來的幾天疼痛沒有一個是大於此時的疼痛的,相反,若是當時沒有感覺到疼痛,那麼事後的疼痛便就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如影隨行。
至於沈嬤嬤麼,她是老夫人的貼身嬤嬤,有多少的骯髒之事是藉由她的手去做的,那樣的一個老貨也是個殺人不貶眼的,所以,沈嬤嬤的鐵硬心腸自然是可以想像。
莊姑微沉了沉,“小姐,難道就不怕羅如煙那方有舉動?”
羅春芳的存在就是羅如煙的後盾,若是羅氏死了,羅如煙在護國公府的姨娘位置豈不是不保,又或者說在護國公府會受欺負和打壓。
所以,羅如煙應該不會不管羅氏的生死,哪怕羅氏癱在了床上也比她死了更有用。
葉琉璃手指微頓,她,是想到了這個問題,而且也有應對之策,不過,卻不是她的範圍之內,須得……
咳咳,“最近我又繡了塊帕子,你們不是說婚前要與夫君增進感情麼?”
嗯?
莊姑春草互視,睜大眼晴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
小姐的意思是說……她要去見世子,增進夫妻之間的感情?她們沒聽錯吧?居然這麼主動?不過,這思維跳得也太快了些,上一句還在說羅如煙,下一句就要去送帕子了。不懂誒。
葉琉璃更加的尷尬了,“我說你們兩個不要那種表情好不好,畢竟,我也是個正常的女子啊,再者說了,世子長得那般俊美無雙,本小姐就不應該去看看?”
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她認為這是再正常不過了。
莊姑春草暗暗發笑,小姐現在的這個樣子才有點像是正常女子,因為自從與世子訂婚以來,全是世子那頭熱,而小姐這一塊冰冷得要死,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回應,就算是有,上次那塊帕子只怕也不足以證明什麼,要知道,別家小姐這種時候荷包都暗暗送了十幾二十個了,更有可能的是裡衣都開始在悄悄的做了,再看看自家小姐,冷冷清清的只一個繡得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的帕子,太寒酸了。